司棋像是突然被僵化,整个人扭曲又僵硬地趴在地上,羞愤,不甘,害怕纠结地暴露在她脸上,这句话好似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让她的脸火辣辣的疼。

“你,你胡说八道,不过是一个上不台面的庶女,贱/人,不/要/脸。”司棋疯了一般要用手去抓苏锦瑟的腿。

张如九上前一把踩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司棋发出撕心裂肺地喊声。

“你交代完当日在来仪殿说的话,我让人给你一个痛快的。”苏锦瑟起身看着地下面容扭曲的人,那些层层叠叠的伤口因为挣扎而渗出血来,在地面上落在斑驳痕迹。

“我,我说了什么。”司棋放声大笑,声音沙哑尖锐,她停下挣扎的动作,抬起头来,刻薄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只看重翠华那个乡下丫头,去哪都带着那个贱/蹄/子,我能知道什么,不过说你善妒心机深,还未大婚便日日与殿下见面,说你与苏家不睦,大婚那日还有摩擦,说你……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放肆!”张如九面色一冷,脚掌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她的手指顿时无力地趴在地上。

她恶毒的尖叫着,眼睛死死盯着苏锦瑟,企图在她脸上看到一丝慌张。

可苏锦瑟脸上平静极了,半垂的眸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其实你说什么不重要。”苏锦瑟抬眉浅浅笑了笑,眉眼弯弯,“问心无愧,自然不惧风雨。”

司棋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来见你不过是看在两年情谊上,送你一程而已。”苏锦瑟转身,冷淡说着,“送她走吧。”

“不,不,救命,救……”很快那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娘娘,娘娘救我,我都交代了,我都交代了。”司画一直躲在角落里,此刻突然冲了上来,扯着她的衣角,恐惧大喊着。

小黄门大惊失色,连推带拉,要把这双手扯开,唯恐惊扰了太子妃。

“迟了,迟了,她错了,呜呜呜,她错了,我不想死,呜呜。”司画跌坐在地上,瞪着她,突然奔溃大哭。

苏锦瑟看着明显已经疯了的人,沉默片刻转身离开。

“张中贵,您老行行好,告诉小子,这太子妃是什么意思啊,这人可怎么处理啊。”张如九被慎思堂的黄门拉住手,苦苦哀求着。

张如九见人走远了,这黄门还不撒手,气得仰到:“你是猪吗,那人什么处理,这个自然也是什么处理,给我滚蛋,耽误事。”

他一把推开小黄门,连赶着追了上去。

苏锦瑟站在大门口,夏日热烈的日光落在她高高耸起的发髻上,那张惊艳的脸在日光下发光,地牢中所有的污秽不堪都随着灼热的日光消散去。

太子妃不走,众人便都沉默地站在她身后。

“嬷嬷,你说她知道,她的表哥等了她十五年吗,也不知哪找的关系求到我哥面前了。”

身后的王嬷嬷低眉顺眼。

“人可以有向上爬的心,却不能留下作恶的手。”王嬷嬷平静说着,“路歪了,谁也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