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话就行,不急,肯定是你太没大没小了,他觉得你一点都没有哥的稳重。”苏锦瑟心疼揉了揉苏季元的脸,大声嘲笑着。

一直乖乖趴在苏锦瑟脖子上的小人,突然直起身子,大声地嗯了一声。

凉亭中突如其来的安静。

斐善和活像被雷劈了一样,苏锦瑟沉默片刻,忍不住大笑起来,至于懵懂无知的苏季元也跟着咧着嘴笑。

“苏、季、元!”斐善和大喝一声,只把人喊得愣了一下,无辜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又黑又亮,潋滟的水光落在眼底,纯真不解又茫然,干净地连夏日清透的日光都黯然失色。

这一眼把斐善和看的心都化了。

“我就知道!白眼狼。”斐善和最后只能气得捏着他的脸摇了几下才泄愤。

苏季元只是咧嘴笑着。

“别笑了,够了啊。”斐善和黑着脸,幽幽地说着。

苏锦瑟笑得直不起腰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忍了片刻才说道:“不笑了,我们说些别的。”

“不想说。”

“我哥很忙吗,怎么连家都不回了,小九还多亏了你的照顾呢。”苏锦瑟捏着小九的手,对着斐善和挥挥手,奶声奶气地说着,“小九谢谢哥哥啊,哥哥照顾你也很辛苦的。”

小九坐在苏锦瑟的膝盖上,像个毛绒小玩具一样,一边笑着一边被挥着手,又乖又软。

“别以为这样等会我就不收拾你。”斐善和虚张声势地教训着,最后移开视线看着苏锦瑟没好气地说着,“你哥忙还不是太子使唤的。”

“殿下给他事情了?”苏锦瑟好奇。

“你不知道?”斐善和见她迷茫,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不可思议地惊呼着。

苏锦瑟和他面面相觑。

“绝了,你家太子厉害了,一点风声都没透给你。”斐善和心思转了一圈,瞬间明白太子的意思,但还是不由感叹着。

他见苏锦瑟眉心皱起,连忙说道:“邹明恩偷偷入京。”

“跟我有什么关系?”

“正事是没关系的,倒是有一件私事与你有关。”

“他不知从哪里知道言信把你母亲的遗物送给了,先问你要一样东西,顺便还想见见你。”

苏锦瑟沉默。

邹明恩和她母亲必定有关系,不然也不会忌日那天特意去苏家小院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