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铁了心要给太子好看,不给他妻族助力,虎视眈眈惦记着东宫之位,被人撺掇着就草草决定苏家那个庶女。

他这么一说,上首官家的脸顿时好看起来,越发和善地说着:“那不如就请荣国公代孤拟旨。”

荣长玄立刻露出感激涕零之色,跪地恭敬应下,随后话锋一转忧心忡忡说着:“能为官家分忧自是微臣的福气。”他说的言辞恳恳,脸上却是不由显出一丝忧心忡忡的为国为民之状,可有闭口不语,极为谨慎的模样。

官家这些年来,因着杨贵妃的原因对荣长玄宠爱颇多,许多时候都会跳过政事堂直接与他商议要事,放任荣国公与政事堂针锋相对,甚至是堂而皇之的偏袒。

“荣国公若是有话便直说。”官家笑容渐收,直接说着。

荣国公神情凝重,大义凌然说道:“那请恕微臣失礼,太原到底偏僻,苏家虽是礼仪大家,但到底与汴京相差甚远,太子肩负国之大任,礼祭四方,庶女终究是少了气度,丢了官家脸面,官家丢脸便是大梁丢脸,文武百官丢脸,微臣如此一想不忍猝读。”

官家看着他擦了擦眼角,脸上也露出沉思之色。

“臣本不该多言,官家圣断自然是极好的,太子理应为国为民分忧,婚姻之事本就由不得他做主,只是微臣听闻那庶女性格极为泼辣强势,几次三番顶撞长辈,打骂姊妹,闹得家宅不安,只怕不是良配啊。”

庆延帝一听就皱起眉来,他此生最怕女子强势,他母亲静安皇后就是极为强势的女人,给他选了个妻子,已经仙逝的慧宁皇后也是刚强果断之辈,可以说,他一听女子强势就忍不住心生厌恶。

荣长玄见他神情微动,立马拍马上前献策:“但官家打算长远,安抚边境乃是大事,若是太子娶了边境家族只怕大有裨益。”

庆延帝点了点头,不由顺势问了下去:“那荣国公意下如何。”

“臣听闻苏家第六女性格娴熟,温柔可人,性子柔弱,与太子这般刚强之人正好相互匹配,还请官家两厢抉择后慎重考虑才是。”荣长玄趁热打铁献计。

另一位首位的大臣政事堂同平章事范知春闻言,眉心皱起。

他已是花甲之年奈何一直无法归隐回家,官家不准其辞官,又给予高官厚禄,乃是大梁文人脊梁,荒唐如庆延帝也不得不礼让三分。

“那嫡女当真如此性格?”官家惊疑问着。

只是荣长玄还未回答,就见一个小黄门自角门处溜了出来,光明正大地上了九阶台阶,附在官家耳边耳语几句。

几句过后,官家竟然直接跟着那个小黄门走了。

朝堂哗然,有刚正不阿的御史大夫气得红了脸,捏着手中的笏板,被旁边的人死死拉着才没有把管家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