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今日也是好兴致啊。”
皇帝和锐王自花墙一前一后走出,我脑袋发懵,赶忙看向赵粉,用眼神询问她,被抓了现行怎么办啊?
嘉妃如见救星:“皇上——”
赵粉一听声音便知不妙,不晓得皇上将对话内容听去了多少,她们发难在先,自是理亏,得趁那嘉妃告状之前,找个借口先溜走。
我收到赵粉的示意,心领神会:
“嘤嘤嘤——嘤嘤嘤——”
容言、容华、嘉妃:“???”
赵粉:“……”
嘉妃气得喉头一甜,她这个受害人都没吱声,她倒嘤起来了。
容华忍笑,假意关切道:“贵妃这是怎么了?”
我回想街上那朵白莲花的做派,卖力地嘤嘤:“嘉妃说皇上没在臣妾那留宿定是不喜欢臣妾。”
容华摸着下巴:“是朕疏忽了,朕今晚就去顺圣宫。”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那床一个人睡都嫌挤,他要来了我不得躺地上去。
容言见她着急得抓耳挠腮,眼底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你不高兴?”容华语气中带上了些威严。
我咬牙:“高兴!高兴得不得了!”
容华满意地点头,转向嘉妃:“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贵妃她年纪比你小,又刚入宫,你怎能跟她置气?”
嘉妃看清皇帝眼中的警告,硬生生憋住气:“臣妾知错了。”
容华见她得体地行礼告退,深感欣慰。嘉妃仗着家世一人独大,魏国公主如今能牵制住她,他在朝廷上也好借机敲打丞相。
只是密探查到的魏国公主出身冷宫,性情孤僻少语,贵妃却不是如此,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变故?
容言只当看了一场闹剧,不甚在意,直到荣贵妃与他擦肩而过,一缕极淡的香气窜入鼻尖,他脸色惊变。
赵粉对牡丹崇拜到了极点,这一来二去的,竟是嘉妃先败下阵来,她可没错漏皇帝眼中的精明。
我一回宫就把头埋进被子里。
“阿粉你谎报军情!还是两次!太丢人了呜呜……”
赵粉劝慰我:“起码我们现在知道皇帝与那红人没什么感情,而且皇上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我露出头。
“兴许是你嘤得太起劲了。”
我把被子盖了个严实,不想同她说话。小叔子也在,真是太丢人了……
嘉妃回宫以后,卧在美人榻上生闷气,脑中一会闪过贵妃炫耀她要什么皇上都会给,一会又闪过皇上告诫她年纪大要让着贵妃……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也嘤了起来……
容言心头浮出一个猜想,他顾不上与皇帝下棋,匆匆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