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轻声道。

艾斯的童孔一瞬间缩小了些，身体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

路飞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嘴里还没咽下所有的鱼肉，都都囔囔的道：“多给……啊呜……多给离雷？”罗杰……罗杰是谁？

“咽下在说话了啊！”

萨博忍不住说道，然后路飞咽下了鱼肉后，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萨博一脸无语的道：“你不是成天喊着自己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吗？罗杰就是海贼王啊！”

路飞一脸吃惊，然后又无所谓的继续吃鱼了。

艾斯也被路飞的这番表现打断了酝酿的情绪，终究还是犹犹豫豫的开口道：“罗曼，你真的活了一千年吗？”

罗曼身为天秤星主，自然也在那次十二星主齐聚的时候暴露了自己的真容，所以艾斯也知道了这件事。

最近的哥亚王国内，罗曼也感受到了看见他的哥亚人们，明显对他多出了一些敬畏。

甚至因为和他的和善，以及热情，隐隐把他当做后辈的一些老人，在他面前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看待长得实在太过年轻的罗曼。

“很好奇？我觉得这并不是重要的事情，我虽然确实活了一千多年，但是这其中的情形比较复杂，现在的我并不算完整……嗯，这么跟你解释吧。”

罗曼拿起烤鱼，比划了一下，说道：“完整的我是这条烤鱼，但是现在的我只是一块鱼肉，我更多的部分寄存于一个你无法理解的地方。我虽然还是我，但却是年轻心态的我。”

“这个状态下，你认为我只比你们大个十几岁也没问题。”

路飞在一旁大呼小叫道：“好厉害！”

萨博用胳膊怼了怼他，小声道：“你听懂了？”

“完全没有！”

“……我就知道。”

萨博一脸无语。

艾斯纠结了一会，勉强弄明白了一部分意思，他道：“反正，这是真的对吧？黄道十二宫，也是真实存在的？你们这千年来一直为了和平努力，最后摩羯选择了跟罗杰一样的方式，来完成你们的目的，对吗？”

“在你们的眼里！海贼王罗杰是什么样的人？”

他一口气说完，有些紧张的看着罗曼。

这段时间以来，有关于罗杰和黄道十二宫的谈论，一直未曾断绝。他听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结论，那就是罗杰和黄道十二宫都是为了毁灭现有的秩序，来创造新的和平。

甚至有人还说，罗杰可能是一个z诬陷的好人。

罗曼看着紧张的艾斯，心里轻笑，就算在厌恶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仍然下意识的想要了解罗杰更多的事情吗？他平静的道：“我不了解罗杰，你去问怀恩或许会知道一些东西，他对罗杰有一些关注。”

“不过他应该不是一个好人吧。”

艾斯明显失落了下去。

罗曼揉了揉他的头，轻笑道：“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好与坏的定义并不明确啊，艾斯。就像是摩羯，我和怀恩并不认同他的做法，但是最后我们还是帮助他完成了他最后的心愿。”

“而罗杰，怀恩跟我说过一个有趣的评价，那就是这家伙就是一个任性的混蛋，他只会做他认为对的事情。至于过程与后果，他不会在意，他只是就这么做了而已，没有任何的顾虑。”

“如果刨除掉他造成的影响的话，他的意志倒还是蛮可以肯定的。”

“至于他是好是坏，坏多一些吧，但是却也有好的部分，这要看你怎么看待他了。如果你想弄清楚自己的想法，你不妨学学他，坚定自己的意志，用自己的思维去了解罗杰，而不要被其他人影响。”

“因为啊……别人的议论是这个世界上最沉重，也最不重要的事情。”

他微笑的看着艾斯，平静的说完了这番话。

艾斯怔了一会，忽然站起了身，勐然转身抛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大吼：“谁要学他呀！”

他几乎用着所有的力气跑远了，路飞有些吃惊的看着跑走的艾斯，嘴里还塞着一条鱼便跟着跑了过去，嘴里还嚷嚷着，艾斯艾斯。

萨博却没有立刻追上去，他皱了皱眉，对着罗曼问道：“艾斯……难道跟罗杰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