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柳微尘看了看床铺,四人间是四张单人床并排放在一起,恰好一个羽绒枕多出一点点的宽度。

他拿了枕头:“要不枕头大战?”

“幼稚!”蓝箬鄙视一番,愉快的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副扑克,“四个人,斗地主,谁输了谁脱衣服。”

“脱衣扑克?”柳微尘看一眼脸色僵硬的唐松龄,为后者的三观感到同情,“你可真是打个牌都骚气的很。”

蓝箬捏着兰花指扭捏道:“柳哥哥,来嘛~~唐哥哥,来嘛~~~小陶陶,来呀一起玩啊~~~~”

柳微尘打开背包往身上裹了好几件衣服,最后还裹上了浴巾。

“来吧,我的清白之躯不是你轻易能看到的。”

陶冶有样学样,在这南方海岛的高温下裹得像个粽子。

唐松龄面无表情,打开被套,把空调被抽出来,把自己装了进去,再拉上拉链。

蓝箬狂笑:“没用的,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扒光你们,裤衩也不放过!”

油画少女没忍住翻个白眼:现在的男人都什么毛病,对女人不感兴趣,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吗?

不管她怎么想,那边已经愉快地斗起地主来,还伴随着蓝箬兴奋的声音:“脱!脱!脱!”

油画少女:.......

这边兴奋地连夜斗地主,玩着画魂不忍直视的游戏,隔壁的秃头叔侄俩因为秃头,被迫早早睡下,睡梦中似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奇怪味道。

地中海青年还被这股味道呛醒了,他坐起身来,吸了吸鼻子。

这味道,是松节油?

大半夜的谁在画画?

地中海青年循着味道下床,推开门出去,顺着走廊一直往上爬,这才发现只有二层的小楼上居然还有一层低矮的阁楼。

阁楼是木质地板,踩在上面咯吱作响,地中海青年刚走过去,就被人发现了。

“你好。”站在阁楼上的,是一名长发如瀑的女子,正拿着调色盘在画架前作画。

周围的墙上挂着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画,有油画,有水彩,也有版画,素描。

不同的画风,同样的情绪,都是空洞绝望的眼睛,迷茫的看着未知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青年看到这些画,心情突然变得悲伤压抑起来。

“你是谁?”青年不受控制地走过去。

越靠近这女子,他的悲伤心情越是强烈,甚至感觉到自己心痛的一抽一抽的。

然而他着了魔一样,就想亲近她,想看清楚她的模样,把她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