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和周满都很聪慧,他给他们讲课都是点到即止,俩人都可举一反三,因此不用他怎么愁心。
至于白二……
庄先生的目光落在了白二身上,心里慢慢安定下来,既如此,就先照着教白二来教他们好了。
白二郎摸了摸自己的脸,忐忑的问道:“先生,我怎么了?”
庄先生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道:“没事,来,与为师说一说你们平日里在崇文馆都上什么课,先生都是怎么讲课的?”
崇文馆里的侍讲多是朝中大臣兼职,除了孔祭酒是太子太傅,其他人,像魏知、李尚书、季相等都是兼职侍讲,六品到九品不等,反正是兼职,皇帝给得很随意,大家也接得很随意。
除了他们,其他侍讲都是从翰林院里调过来的,跨过进士科,走过吏部考核的饱学之士,每一个的学识都不在庄先生之下。
反正庄先生听白善和白二郎仔细的说过几位先生的上课内容后,他发现除了讲课更有趣些,他恐怕没什么比得过他们了。
就不知道崇文馆会安排他去讲什么课。
没错,每个老师的上课内容也是有范围的,一人负责一本书,或者两个人一本书,但两位先生的认知必定有很大的差异,这样才能让学生学到更多的东西。
所以崇文馆里的先生总是吵架。
满宝很好奇的问,“先生想教什么书?”
庄先生想也不想道:“我想教《论语》。”
他最熟悉的是这本书,且这本书百学不厌,哪怕垂髫时便能倒背如流,到了耳顺之年再读,依旧有所得。
庄先生笑道:“或是《道德经》?”
这一本他也熟,同样觉得百学不厌,而且他觉得太子更适合《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