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必,蛊愿!给你主子叫太医。”韩准只好回去扶住要倒了轩镇,端坐在榻上扶着他。
太医过来,带了送服的汤药,韩准喂了轩镇才从宫里脱身出来,一回府,韩山遥没见他,只叫他自己领了杖罚,跪在祠堂思过。
一跪就是三日,二品大将私自出京城是大过,韩山遥动气也是应该的,韩准跪着,仔细思考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李知……他的玉珏……韩准猛然想起什么,赶紧从地上起身,却牵动了伤口,“嘶”他扶着腰出去,“少爷。”门外看守的士兵拱手做礼。
“我不出去,将这个给孟云,叫他去取东西。”韩准单手从腰间抽出玉珏递给那个士兵便又进了祠堂,缓缓跪下,免得再次牵动了腰伤。
李知,可疑,韩准心里知道,却不敢说,他为臣不忠,为人不信,竟是成他最不喜欢的不忠不信之人。
对外的早朝,韩准也请了半个多月的假,郊外军营还有韩家的事一概不理都交给孟云,也多半因为他硬生生跪了三日,滴水未尽,可见韩山遥是动了真气。
阮临来时,韩准还在榻上阖眼沉沉睡着,他奔波数日,又受伤不眠不休三日,身体再好的人也扛不住了。
“嗯……”阮临的针扎下韩准微微睁眼猛地伸腿哼唧了一声,就又睡过去了。
“他怎么样?”蛊愿立在不远处问阮临。
“他无事,疲累过度。”阮临收了针,起身从袖子中拿出一包东西递给蛊愿。“他手腕上的毒已经重了,这药是祛毒的,你去悄悄加入他的药里,韩准服食的汤药除了我还有多位老成的医生共同抓药,他的毒十分隐蔽尚还无人知晓,所以只能偷偷地做。”
“可若是毒解,他便不会恨李知了,主人想必也不能如愿。”
“这毒不会一次清除,不过是会身体虚弱两年,韩准聪明,却不懂药理,他会相信的。”阮临就在榻边收拾药箱。
阮临,一直心里喜欢的都是韩准罢了,可他却一味将自己推给别人,他一开始也只想听从韩准,他开心便是,可他初次看见李知识,便心中十分不快,他常在韩府,又怎会不知韩准特意改了寝室,又命人做一批青白色料子的衣衫。
韩准,他却只把他当弟弟疼爱,阮氏这一脉,到底也与韩氏百年前互通过血脉,是亲信,后家道中落也是多半是子嗣凋零又被韩氏吞并的原因。
孟云又对阮临有意,韩准他也就顺水推舟,撮合他们,其实韩准也并非强求,只是不想让阮临在军营时孤单,哪怕是和孟云做朋友也是好的。
孟云憨厚,对于阮临的事,多半是韩准问他才说一句半句,韩准知道多半这次回来他们也是要断了。
“李知……”……韩准迷迷糊糊的咯着下巴喃喃道,额上已经冒汗,他跪祠堂受了寒,如今看来已经好了。
阮临收拾箱子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