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国不是好好的,你们怎么成了这般模样。”韩准拿着本子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拍了两下。
又看了看那人身上的玉珏,与那人的那块儿很像。
“寒缘国隐瞒此消息,剥削我们烟罗人为奴为奴婢,就连我们少国主……都……被囚禁了半年之久,才寻到方法将大家放出来。”一个烟罗人哭诉,憋脚的大泉语韩准听的头疼,还是连让人先在关口搭了一处不小的营帐供他们休息。
果然第二日便来了寒缘国服侍的士兵,看看他们真的是被追杀的
韩准冷眼在城楼上一立,他们便不觉间自发退了两步。
交涉了半个时辰,韩准手里又来的份文书,“烟罗国与我们交好数百年,我若是真赶着的让他们走,仿佛不够仁义。”韩准顿了顿,又看了看文书,回身道“孟云,你可记得寒缘国国主战月?”
“就是以前入京城时,在宫里与少爷比箭术的那个少国主,五年前上位的那个?”
韩准点了点头,将文书放下,“去叫柳如玉公子吧,我有话要问他。”
韩准下了城楼,回了营帐,褪了军盔铠甲,只穿了常衣,活动活动筋骨,就又重新环了一便手里的血珠,他一直带着从来没离过身。
“韩将军。”账外传来声音。
韩准回头,“进来。”
那人拱手行礼,十分谦卑。韩准也礼貌地请他坐下,又替他斟了杯茶。
“将军叫我来只是来喝茶。”柳如玉问,自然是知道韩准有事。
“嗯。”韩准顿了顿,“战月他只要你,若你去了,他便不会闹,这些百姓,我可以替你向陛下求情。”韩准不禁不慢地吹着热茶。
他心里知道,战月一向温柔多情,又生得英俊的好面貌,天长日久,谁都会动情,何况是柳如玉这样的软心肠,就只凭战月文书里的一句话,“他性情温润,且脸皮薄,望韩兄多担待。”这一句,再加上烟罗国人说的柳如玉曾被战月所囚,韩准便猜出个七七八八。
不过是给柳如玉一个台阶,也给烟罗国那些百姓一份希望和生路,若是连自己的少国主都心属敌国国主,怕是会直接寒了他们的心。
“我……”
“我必会替少国主做的滴水不漏,顺理成章。”韩准自然是看得出柳如玉的慌张。
“只是……”韩准顿了顿,“你得告诉我,你身上的玉珏哪里来的。”
那枚玉珏被韩准留下,他将柳如玉悄悄送出去,又让孟云将柳如玉的营帐弄乱,伪装成被战月偷偷带走的样子。
“谢谢你。”战月命人先将柳如玉上了马车,他微微颔首也向韩准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