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兄弟,什么特殊不特殊的,况且孟云……有喜欢的人,方将军应当明白。”韩准一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么恶毒的话来。便没再说,相比亲近,阮临才是韩准偏心的人,况且方圆,韩准不会理会他会如此,也不会考虑他会不会难过。
韩少将军一向寡情,且偏心。
车马已停,韩准推开马车门,无人,梅子汤和瓜子还好好地放在座位上,抿唇一笑,“笑什么呢。”身后的人说完,抖了抖袖子,梨白色的襦衣染上了梅子的红色,带着浆果特有的味道。
“我以为你走了。”韩准故作惆怅地道。又顿了顿,“还以为能被判个死罪呢。”他笑的没心没肺,竟还有些惋惜。
“你倒是淡定。”李知挠了挠眉心,“午饭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
“是吃的就行。”李知没耐心烦地道。
“没有吃的。”韩准捧腹大笑道。
“那你还问。”李知抬脚就踢了韩准,随后也笑了,真是饿了,人都饿傻了。
“韩准,你是不是要杀了姜玉。”李知突然问,韩准的杀机,那天,李知是看出来的。
“你不想我杀他?”
“你没告诉他真相。”李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道。
“他知道了,也不会悔改,更不会感恩江本往对他的维护,他连他的妻都能抛弃,李知这种人值得你的可怜么?!”韩准反问,他也没有回答李知的问题。
李知看了看他,半晌没有说话,“你觉得好便好。”李知在土地上画十字。
“喝点水。”韩准递过水袋。
“嗯。”李知接过喝了一口。
“我太偏激了,姜玉的事儿。”
“我知道,那个卖糖的姑娘是被他利用之人,也知道他丧心病狂,但就是觉得……”李知有些语塞。
从那个姑娘开始,姜玉一直在算计,确实可恨。
“有司会秉公处理,大泉律例严明,我不过也是生气。”韩准说完,就走了,只留李知一个人独坐。
一路往南,从南方的夏,北方的秋,走到了南方的秋,北方的冬。
韩准放下对李知的感情,想在这段来之不易的时光对他好些,因为他没带李知走,没有将自由归还给他,大言不惭地占有了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便是这样的。
“吃点。”
“吃不下了。”李知推开了粥碗,继续搓手,南地入了秋,下起雨来比京城还冷,边塞无民居遮挡,且荒芜之地还需要韩准带兵去开垦。
“太冷了。”韩准一进的帐子就感叹道,因为资源匮乏,营帐不足,李知便和韩准住在一处,“多加几个炭火盆子来。”韩准掀开帘子又吩咐了一嘴。一进来就发现粥碗里的粥都没动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