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有怨,恨他一朝利用你爹的葵花得了官运,可却忘了,他对你亦是有恩,当时大泉可是有连坐之责!”
是江本往生恻隐之心,夺功巩固地位,因此姜玉得他辟谷,最终被放虎归山。
“是你,是你们活得太容易了!”
“我们活的容易。”韩准拿着本子,“从来没有谁活得容易,姜玉,即使心有怨气,也不该伤害别人。”
“你呢,你杀人无数,擂台之上谁人又有你那般冷血,韩准,你也是该死之人。”姜玉的脸色甚是苍白可怕。
“我从出生开始,就害别人因为我死了,所以这点所谓的业障,即便带到地底,我也不怕,你说的对,我自当该死,却也必定为国效力,死得其所。”韩准最后看了看姜玉。
“那个姑娘,我会有法子不会让她记得你这个负心之人。”韩准微微一笑,他一向狠毒且不论对错,只看自己心意,姜玉不配,他也懒得多费口舌。
“韩准!韩准!”牢门紧锁的声音分外凄冷。
“你试图伤害李知的时候就应当清楚,本将军不是好惹的,与其让你死,我不如让这世间再没有人爱你,岂不是更狠毒些。”韩准无奈一笑晃了晃手里的本子,背手向光亮处走了。
韩准回客栈,见李知正在用午饭,两两相忘,李知他一直默默地,不愿言语,却也与自己一样,同仇敌忾,他可以拿起剑来,为了自己,哪怕是要杀人,韩准几乎是后怕,有那么一日,两两对望,尽是默然。那些终究是难平之怨怼,一朝爆发,注定要伤及许多的人。
“吃饭了。”李知看着韩准淡淡地招呼了一下。
“姜远道为什么如此狠毒,你知道么。”李知理了下衣袖问韩准。
“你想知道么?”
韩准笑着进的客栈。
“想知道。”李知看着韩准。
“当年,姜远道,其实是自首与朝廷,他与江本往也是故交。”
“所以呢。”
“他需要很多钱,为了救姜玉,那血红色的花,价格极高,能在此地种上一片,即使在当年至少也需要一千万的银两。”
“姜玉?”
“他天生血气不足。”韩准吃了口菜,跟往日客栈的十分不同。
“阮临曾跟说,脸色苍白的人,大多血气不足,而我曾看过姜玉的手,经脉发异于常人的血红色。”韩准放下筷子。“他如此挥霍此花,必是不知其价高。”
“姜远道是不想让他自责,才拜托江本往不要告诉姜玉真相的。”李知明白了。
“嗯,都是误会罢了。”韩准看了眼李知,“吃饭吧,今日的菜做的很好。”韩准替李知夹菜。
“你告诉姜玉真相了么?”
“没有,我怕他会疯。”韩准淡淡道,他根本就是懒得告诉姜玉,因为在他的预算里,姜玉活不了多久。
太阳终将高高悬明于天,那些被掩藏的黑暗角落,也会温暖,然后来出小花,带着南地的温暖与柔软,全部奉还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