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伤着,也是因为自己,孟云笑着摇了摇头,“你去罢,如今人少些,我还要再训练一会儿。”孟云一个高壮的汉子说出如此体贴的话也是不易,阮临1自然体会不到其中温柔,客套了几句就走了。
眼见孟云又跑回来,方圆紧张地握拳,孟云一颠一颠地上了台阶,集兵,训练,很快,练兵场上又热闹了起来,新兵又开始练起了那套动作。
“这日头挺大,要不要喝水。”孟云虽是问,水却已经替方圆添好,方圆却抿唇,他顿了顿,孟云竟突然待他比以往好看许多,“你不喝啊?”孟云粗枝大叶地又问了一句。
“谢谢。”方圆怯懦地接过了,只抿了一点,不想再麻烦孟云给他倒。
孟云有些气闷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跟阮临一起去吃饭,而是跟这个闷葫芦在这日头低下喝凉茶,人家还不领情的只喝一点,他不禁啧了一下,往身前吐了口茶叶沫子。
“哎……别……”
“我可没方将军那么多的讲究。”
“我实在没别的意思,我……我……”方圆一向受那个温柔的母亲教导,所以所行所做都符合君子之道,不敢僭越分毫。
“孟某一向如此不羁。”孟云看着蓝天感慨道。
“这不大好吧。”方圆斟酌了,还是说了,他说的柔和,倒是让孟云没有气只有想逗他的意思。
不巧,一个士兵突然赶过来在孟云耳边说了句话,孟云便又看了看方圆,蹭得一下拍案起身,“我说呢,原是你泄的密,害得我家少爷。”茶盏子也跌在地上碎了好几瓣。
韩准又被打上了好几个板子,比上次还痛,被人抬回去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到处乱动又摔了一下,当真是惨痛极了。
孟云赶到时,差点就直接给韩准的屁股收尸了。
原本是这外头的人也就罢了,可韩老爷子又排人去了李府,竟被皇帝的人给请回来了,说府上住的可是皇帝的人,韩山遥气得灰白的胡子都直直硬了起来,也知道这个李氏是哪个李氏,自己的儿子好死不死,非去招惹前朝的人。
“啧,真疼,是亲爹吗,啊啊啊啊,痛啊,都别碰本将军……让我自己静静。”韩准整个人成大字趴在榻上,一动不敢动。
“这里我来就成,阿临就出去吧。”
阮临只是给他擦一擦伤口,孟云就赶紧就要将帘子拉上将人赶出去。
“是你懂还是阮临懂,还叫什么……阿临。”韩准没好气地呵斥道。
“韩将军伤的严重,莫要再闹了。”阮临蹙眉隔着帘子瞪挡在身前的孟云,样子绝对是生气了。
“我……也是。”孟云挠头。
“阮临你先出去吧,我刚好和孟云说点事,他常年替我上药,不会有事。”韩准见两人僵持着把自己撂下不管,只好当起了和事佬。
“快给我上药。”韩准回头催促道,又趴了下来。
“以后少爷你能不能多穿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