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越又想了一下,这最开始也是为了救他而生出的事端,他自己来灭了这火,好像也不算太委屈。

个屁啊。忍一时越想越气,奚越醒来之后一直忍着火,忍到现在,此时想到这一茬,终于忍不住怒从心头起,伸手狠狠敲了一下项重山的头。

他敲完之后,问道:“那激发了这血脉,有什么后遗症吗?”

项重山捂着被打的地方,笑了一下。奚越甚至看到他身后的尾巴很愉快也很荡漾地摆动了一下。

然后项重山听了他的问题,笑着答道:“阿越放心吧,不会的。而且,以后我就可以有两种兽化形态了。”

奚越松了口气。

本来奚越还要考虑一下上不上前线,这下又出了这种事,他彻底不用考虑了,老老实实被大祭司安排在生命树的地方保护结界。

正好,他之前从古书上寻找复活生命树的法子,现在也有点头绪了。

接下来这些天,他便在守护结界的时候,便继续研究古书上的法子。

这一本古书是他从暗室的最角落翻出来的,年代十分之久远,损毁得非常严重,很多书页缺失了,仅剩的也残破不堪,像是被人暴力毁坏过。

但这为数不多的幸存书页之中,却有一个完美贴合生命树的法子。那是一种需要画法阵的魔法,付出的代价很大,需要施法者用自己的鲜血画阵。

反正守着结界的时候,奚越没多少事要做。几天过去他便研究明白了这个法阵,这天,他便开始试着画阵。

受他身上的buff吸引而来的各类小动物都围在他身边,每天都是它们陪着奚越加固结界或者静静看书。

见他拔出小刀要割自己放血,小动物们都吓一跳,纷纷来试图拦他,小松鼠抱着他的胳膊不放,小老鼠急得团团转,那只总是跟着他的话唠鸟也紧张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奚越挨个摸一摸安抚一下,之后还是坚定地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臂,任由血液滴落在生命树下,然后用书里记载的方法画阵。

有痛觉buff在身,他下手下得毫不犹豫。流血的场面看着挺可怖,但其实奚越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吃点果子。

其实这种施法方式,确实令人感觉挺诡异的。奚越也有数,这多半是个邪术,这书恐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书,才会被破坏至此。

但只要能达成目的,邪不邪术其实区别不大,奚越没有过多纠结这种表面的定义。毕竟不害人,付出的东西他能接受,得到的东西是他所需要的。这就够了。

况且,这段已经安排好的剧情,不会因为他抗不抗拒而改变。他这么做了,是因为他就是应该这么做。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下来,奚越由于每天放血而变得越来越苍白。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毫无血色,原本粉嫩如花瓣的嘴唇也泛着灰白色,显得很黯淡。

这事奚越瞒着所有人,项重山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