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现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都记挂着,宠爱他的父母又回到了身边。
“这老师您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本来就是大少爷,娇气一点应该的。”臧修烈没过一会儿就又露出了本性,看来是已经忘了被调戏的心理阴影。
云星眠闭了闭眼:“你又帮不上忙,能先走……”
这一回,他谨记教训,并没有痛嘶出声,可是瞬间停下的话头还是让人听出来他的疼痛。
“这伤口是有点深,碳渣都扎里面了,忍着点儿啊!等会儿右手可能都得给你包起来。”医生姐姐面色认真了些。
听了她的话,云星眠简直欲哭无泪。
而历寒尽这时像是站累了似的,突然换了个姿势,用那只胳膊受伤的右手扶着冰袋,然后矮身坐在了云星眠身旁。
云星眠被老师拿着镊子凑过来的手吓得连眼都不敢睁,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不过下一刻,猛痛一下的他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往一旁躲去。
正紧闭着眼的他却猝不及防地偎入历寒尽的臂弯。
云星眠刚想撤开,可是下一秒的疼痛却又让他无法控制地往他肩头埋得更紧了一些。
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让他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其实碰到了历寒尽的伤。
历寒尽的眉头拧了下,但并没有被谁发觉,就又重新舒展开。
而在他怀中赖了几秒钟的云星眠发现他似乎也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好像浑身的骨头就懒了似的,迟迟不愿在他身上起来。
这么倚靠着他,伤口的疼痛似乎也变得轻微了许多。
臧修烈早就在另一张病床上闭眼补起了眠,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俩的姿势。
等医生姐姐把他所有的擦伤扭伤都处理了一遍,历寒尽肩上的衣服都被他趴得有了温度。
下课铃声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云星眠像是被这铃声惊醒了,赶忙坐直了身体。
不过趴了这么久,要是一句话不说,似乎也有些挺白眼狼的。
他垂着脑袋,匆匆地道:“谢了。”
历寒尽活动了下肩膀,并没有搭理他,倒是臧修烈听见这动静及时张开了眼:“这么快就完啦?老师你要不再多给他包一节课吧?”
医生姐姐拿起纱布朝他比划了下:“要不给你包成个木乃伊,以后都不用去上课了,去参加展览就能赚钱。”
臧修烈干笑了几声:“老师,您真幽默!医药费多少?”
云星眠当然不好意思真让一个孩子付钱,操着被包得粽子似的手就往兜里掏。
不过他现在实在是行动不便,半天也没能成功从口袋里掏出钱来。
历寒尽看他这情况,倒是毫不避讳地直接伸过手来,探进他的裤兜里一阵摸索。
他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而历寒尽却已经从他兜里抽出张钞票来,递向医生。
“不是说了我来吗!”臧修烈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