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错,能让檀越盯着自己看这么久,说道:“你坐我脑袋上都行,怎么磨磨唧唧的。”
江然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智商在现在变成了负数,不明白他是怎么还在奥赛上拿奖的。
檀越被江然这句话臊红了脸,立马甩了后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檀越看着计价器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心里默默打算着,手指轻轻敲着车门。
檀越连问再问一句的勇气都被这阴冷的北风吹散,偏头看了看江然,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相顾无言,各自回家。
檀越坐在客厅里面,看着空旷的屋子,觉得有些寂寥,呆在这里本来就是因为江然,现在……还不回去了算了,灯也没开,拖着行李箱回到了滨江城的家里。
家具上已经蒙了一层灰,花了很多时间打理,皮肤沾到那么凉的水,僵住了,蹲下来的时候腰部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檀越蹲在了地上,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很想骂一句脏话,没有理由。
分钟哒哒地转了几圈。
睡之前檀越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女人,黑白的。
檀越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过了这个腊月二十九。
实话实说,江然也不知道自己生了哪门子的气,等了一天也没等来檀越的一个电话,应该知道自己在生他的气吧?怎么还不来跟自己说话啊?
江然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八百年都没打开过的电视,看着一白一菊两只猫在打打闹闹。
燃燃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一个劲的拱跃跃的肚子,跃跃脾气再好也生了气,巴巴地爬到了江然的怀里,像是知道错了一般,燃燃也爬到了沙发上,用自己的爪子试探地碰了碰跃跃的脑袋。
跃跃视而不见,继续往江然的怀里钻。
江然笑着把燃燃拎了起来,说道:“小坏猫,你把人家弄生气了没把你发配边疆都是好事,你还来人家面前晃晃,你还是人……呸,你还是猫吗你?”
“喵——”燃燃眼睛里面汪了一滩水,眼巴巴地叫了几声。
“哎呦,你可别——”江然心软,干脆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这时候跃跃还跟着叫上了,整只猫都站了起来,一双爪子扒拉江然的手。
江然说道:“怎么回事,我帮你还变成了你的敌人不成,行吧,你俩玩去,我孤寡老人,自生自灭。”
燃燃委屈地趴到了自己的窝里去,跃跃跟了过去,舌头舔了舔燃燃的脑袋。
江然看着哪个小窝,还是檀越买的,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蹲在了两只猫的旁边,问道:“你俩想不想额……妈妈?额……不对,爸爸?另一个主人?”
两只猫猫抬起头来,江然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鄙视,自觉无视,用手压了压他们的脑袋,让他们点了点头。
那——
闹别扭也总要有一方先低头的,虽然是他错了,那自己脸皮厚,也比他年纪大。
就大人有大量一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