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樊啊，我问你件事。”

电话的那头，顾导挠了半天的头，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你是不是……”真的认为自己的演技很好？

“你问。”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下文，樊艺皱着眉头，有些不耐地说道。

“我是不是什么？”

“算了，没什么。”

顾导讷讷地闭上了嘴巴。

他现在是真的觉得，樊艺好像不太对劲。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顾导决定速战速决。

“主要是现在没有空缺的角色了，不然我会很高兴与你合作的。祝你找到更好的剧本。”

“现在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的休息了，晚安。”

嘭——哗啦哗啦——

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忙音，樊艺一脚踢翻了茶几，在满室的狼藉中愤怒地踢打着。

“啊——他竟然说我演技不好！他竟然说我演技不好！！”

“我演技明明那么棒！！！”

“你说！”

樊艺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角落里经纪人的衣领。

在经纪人瑟瑟发抖的目光里，他面色狰狞地说道。

“你说，我的演技好不好！”

“你，你的演技超好的……”哆嗦着吞了口口水，经纪人快被瞎蒙了。

“那是他们眼瞎，故意看不见你演技的！”

满意地松开了经纪人的衣领，樊艺看着他瘫倒在地的狼狈模样，不屑地踢了他一脚。

“呵，跟着我好好干，等我起来了，不会亏待你的。”

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樊艺咬牙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一狠心，将电话打通了过去。

在他打到第三通电话时，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电话的那头音乐震天响，但在接通了电话的下一秒，又突兀地变得极度安静。

“呦，终于做好决定了？”

“李哥，”听着电话那头沙哑的男声，樊艺打了个哆嗦。

尽管对方看不进，樊艺绝对下意识地挤出了一个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

“行了，我对你那点破事没兴趣。”

那道沙哑男声直接打断了樊艺的话。

“明天，老时间，老地点，自己做好准备，过来。”

“把我们整开心了，什么都有，什么都能有，懂？”

“懂，我……”

嘟——嘟——

没等他说完，电话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