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鲁风喊了一声,以做挣扎。
鲁大人,你先下去吧。李慈低着头,咬下手指上的一根倒刺。神色慌张,像一只神经兮兮的小动物。
刹利春晚,乌弗和李慈都还穿着冬装,只是今日晴好,站在阳光下两人一起微微发汗。
安娅呢?
死了。
怎么死的?
她对我不敬被我杀掉了。
乌弗扇了他一耳光,当着奴隶的面揪起他的衣领,骂道:贱人!当初是谁跪在我的脚边求我把安娅和铃兰赐给他的?现在你杀了我的人,还敢在我面前这么硬气?
李慈被扇得有点晕,加之天热,脸红,站不住,眯起眼,努力看向乌弗的脸。乌弗大概是和尤里兹异母同胞,长相在刹利人中偏于柔美,只是和南国人比起来,依旧十分英朗。有些三白眼,看人时很凶。
身上难受,因此开口也是慢吞吞地,她是个奴隶我是南国太子杀了她,又如何?铃兰若是伺候得不好我也照样杀了。
咽了一口唾沫,李慈轻轻摇了摇头。乌弗大概没料到他的言论如此大胆,一时间不做反应,只是继续盯着他看。
乌弗殿下驭下无方,我替你管了殿下应该感谢我。说到最后,声音慢慢发抖,是故作挑衅而又胆色不足的模样,不伦不类,惹人发笑。
乌弗没笑,拇指按住他的喉结,微微下压,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大殿下放开我吧你对我做的事情,我没有追究你的奴隶死了,我就赔你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好嚒?
我对你做的事?乌弗挑眉,我有强迫过太子殿下做过什么吗?难道一直以来,不都是殿下自愿的?自愿摇尾乞怜,自愿袒胸露乳在我面前表演活春宫?对着女人,也还是可悲地敞开大腿,予取予求太子殿下天性淫贱,难道还要怪到我的头上来吗?
所以乌弗殿下要离我远一些李慈无意识地呵出一口热气,脖颈处的皮肤滚烫,几乎要把乌弗的手指灼伤。颈后出了汗,腻在乌弗的掌心里,使人立即联想到他情动时软弱无力的模样。
您靠我太近不行的我会很想要气声近于娇喘,乌弗像被迷惑了一下,很快清醒过来,掴了他第二掌,声音清脆,引得一旁的奴隶侧目。
扇了他巴掌,却没把人推开,死死扯住李慈的衣领,把人拉得与自己贴近。压住他破损的唇角,继续逼问:你在勾引我?
我说了赔你一个
你!乌弗明显被塞了一下,你以为我是尤里兹?我不喜欢男人!别在我面前发骚!惺惺作态!
呜李慈的身子软绵绵地向下滑,最后瘫坐在地上,仰着脖子看向乌弗。他在这个人面前什么尊严都没有了,甚至用不上践踏,他们只是愚弄他,看他出丑。他想起最初在尤里兹腿间,那条毯子的膻味,羊奶滑腻的触感,与雪天被侵犯的恓惶,那些醒着的醉着的堕落不堪。他是南国太子,至少是顶着李孚的名号活着的。而他们还是要说他贱、骚,用那些羞辱奴隶也会使人发怒的词汇来羞辱他,他的身体,连翻译官也能随随便便拿着刀柄插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