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脸臭,顾北堂与傅知延有的一拼,这一眼让傅知延不由得皱起眉。
楚依斐明显被吓到了,声如蚊呐地说:“他看见我了……”
顾北堂看他眼神里的慌乱,揽了揽他的肩,安慰道:“没事,不要怕。”
楚依斐还是紧张到不行:“他要是说出去了怎么办?”
本来稍微放松一点的心情,就因为这一下搅和了,楚依斐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
“总要知道的,师兄做好准备了,你好好跟我回去就好。”顾北堂宽慰地说了一句,复再往楼下看,傅知延已经走开了好几步。
他眼疾手快在傅知延身上下了个追踪符。
“他已经走了。”顾北堂轻声劝慰道:“我们先回怀朽阁。”
这么多年,顾北堂作为怀朽阁掌门人并不是毫无建树。
楚依斐堕入无极后,魔族残余乘火打劫了一番,休整了几年后卷土重来,打着楚萧的旗号,声称要上攻仙界。
仙家百门叫苦不迭,接连的战争让他们变得外强中干,空有一副架子,一时之间被打得措手不及,抱头鼠窜。
而怀朽阁在闭山这几年休养生息,居然成了战斗的主力。
顾北堂更是得了个玉面修罗的称号。
不管如何说,怀朽阁算是站起来了,再没人敢小觑这个门派。
半魔的地位也逐渐上升,对着半魔喊打喊杀的年代永远地成为了过去式。
说实话,当年半魔的境遇那么惨,不就是人们把无处发泄的怒气转移到了手无寸铁的半魔身上吗。
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楚依斐惴惴不安,连茶都无心思喝了,被顾北堂牵着下了楼。
顾北堂将桃花酿放入花篮中,对着楚依斐摇了摇:“开心些,我已经通知了他们,回去我们就开接风宴,将这桃花酿都喝了。”
楚依斐牵着师兄的手,竟然也忘了挣开,只是小小声开口:“我是不是应该易个容再出来。”
顾北堂不悦地皱眉:“小斐那么好看,为什么要易容。”
“我看最该易容的是傅知延,天天都是棺材脸。”
楚依斐没想到顾北堂会这样说傅知延,要在自己师兄嘴里听到一个人的坏话实在太难得,不禁张了张嘴。
不过他还形容得蛮贴切的,对于傅知延,整个怀朽阁的人都与他不对付,可不是看着就是棺材脸,脸黑得吗。
“你就不怕他罚你吗?”楚依斐还记得,那时候他溜到清风门找师兄,不敢进去就待在门派外干等着。
顾北堂非常不高兴他这样一站就是一个下午,对他说:“你怕傅知延那个老古板干什么?”
下一秒老古板就把自己师兄拎回去抄写门训一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