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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赐的一番语重心长,只换了孙子的不吭不响。

他们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了放榜的前一天。

大半夜的,许天赐冒雨,来东厂找到了池宁,还没开口,就先哭了。这可是当年被人冤枉考试舞弊,都没有哭过的许天赐啊:“爹。”

一声哽咽的呼唤,让池宁真的找到了那么一点当爹的感觉:“怎么了?”

“许桂那孩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是在三天前。许天赐当时就知道了贡院始末,却也是左思右想的几天,才决定来和池宁坦白,因为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你倒是说啊。”池宁面上故作不知,心里则在想着,来了,原君一直在期待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他也总算不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天赐是来请罪的:“都是许桂那孩子不争气,您抽死我吧……”

“你一步步说,这么没头没尾的,我能知道什么?”池宁皱眉,他好多年不曾见过许天赐这么慌乱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

许天赐这才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一切都还要从许桂当年与旁人的一次辩论说起,这人是刑部新任尚书的儿子。三年前,审问曲水山庄杀人一案的老尚书已经告老还乡,新尚书是从地方上新调任的官员,没有当刑部左右侍郎的资历,完全是念平帝自作主张瞎胡搞的结果。

这位刑部尚书正巧姓邢。邢尚书的儿子本来是地方书院的头名,十分有名的一个才子,来到京城之后就很是喜欢与人辩论,好不断地确立他在京中士林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