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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例子不要太多。

但如果不交,先不说把这份“功劳”拱手让给谁才合适,只说他们自己,本身就很难交代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巧的同时出现在富县。这个事是实实在在没有办法掩盖的,也没有办法去解释、去洗。那样做只会引起更多的无端猜忌。

一如钱小玉之前提点池宁的,不能因为想要避嫌,而什么事都不参与。

因为人情社会就是这么一个样子,怕的从来不是你不做事,而是别人都做了你却没做。这并不能体现你不与旁人相同的高洁,只会体现出你的“异样”与“心怀鬼胎”。

人无完人,当他们表现得太完美的时候,就是他们不是人的时候。

俞星垂也是个老千层饼了,他想到了又一种可能:“我们现在算是太后的人,那么由我们来发现这件事,正常人的第一层逻辑肯定是,我们能通过这件事得到什么最直接的好处。第二层逻辑则是我们为什么刚刚好参与了进来,是不是太后的授意?”

“但紧跟着的第三层逻辑,就会变成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们傻吗,要这么暴露?”池宁接上了师兄的话。

“第四层就是我们是不是在搞反思维。”俞星垂在昏暗的屋内来回踱步,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而从五层开始,就彻底变成了雾非雾,花非花,让人没有办法完全相信哪一头的罗生门了。”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当是是非非说不清楚、想不明白的时候,反倒是更有利于让新帝专注于事情本身,而不是去关注发现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