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来采风的。”这是第三句和第四句的回答,“又是我最后走。”

池宁问完他所有想问的就不再问了。他儿子有强迫症,明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还是非要把所有问题回答完不可,一个也不能差。池宁索性就一次性问完自己的,再等着鹤郎慢吞吞地挨个回答。

“画了一组人,好几张。我很满意,是今年最好的。”鹤郎说话总是拖着长腔,不是故意的,而是只有这样才不会结巴,“本来就是想给爹当礼物的画,爹当然能看,现在就给爹吧。”

池宁掐指一算,又快过节了,鹤郎最满意的作品,永远是会孝敬给他的。池宁没什么诗画方面的鉴赏能力,他一直是个很实际的人,只能看得懂价格。但架不住他有养儿子的乐趣,无论鹤郎给了他什么画,他都让人集中收藏到了一起,爱若珍宝。

“真厉害啊。”池宁发自真心地感慨了一波,然后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画,却并没有当场打开,只准备回去再欣赏,他还不忘关心鹤郎,“你今天画院的任务完成了吗?要是没有,记得补上。”

鹤郎最大的毛病之一就是当他想画的东西出现时,他就顾不上其他了。

果不其然,听到池宁的话,鹤郎才想起来皱眉去看窗外,月老祠已经什么热闹景象都没有了。他的任务……

池宁只看鹤郎的动作就明白了他的任务:“算了,人没了就别画了,爹派人去画院帮你说。”

鹤郎再次延迟:“任务还没有完成,我现在画。”

池宁劝不住鹤郎,只能让他在一边开始凭借想象创作,而他则趁此机会和祝梁接了一下头:“你先带人住到我的私宅,有什么问题后面再说。”

池宁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姬簪,该如何安置她,他还需要想想,现在再想把姬簪插入选婚的队伍可就不容易了。

匆匆忙忙的一个休沐日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