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陶是独生子,两位老人曾经在黄陶执意入伍的时候强烈的反对,往往就是因为经历过,才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去赴险,可是年轻气盛的黄陶半夜趁二老熟睡时溜了出去,最后二老也没有办法,就随他去了。
现场除了家属们悲痛的哭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余热也散去的季节树叶开始变黄,脆弱的枯叶被一阵微风吹落,落在了季峯举在太阳穴旁的右手手背上。
葬礼过后,一行人回到部队,季峯和岑氓因为没有命令又不打报告出逃,被惩罚了负重跑,但和平常牵轮胎不一样,大队让他们俩牵车跑,还正好就是那天那辆车。
大队原话说:“你俩不是愿意玩儿么?你俩不是愿意偷钥匙偷车么?让你来开心个够。”
部队的车和一辆大g差不多大,因为是改良后的车,甚至比大g还要大出许多。而且大队一开口就是10圈,最后跑完他们两个躺在床上一星期都没起来。
之后过了几个星期季峯似乎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心情也慢慢渐缓,部队也迎来了新的假期。
失而复得的手机回到季峯手里时,他差点儿以为有泪水从眼中流下,他先是给父母报了平安,之后又是约部队外的好友们胡吃海喝。
部队每晚都有门禁,他有时候会赶在门禁前到宿舍,也有时赶不及了就回家睡或者随便找个旅馆凑合。
岑氓虽然从小也是本地人,但是长大后全家已经搬离了家乡,他又常年驻守疆边,自然除了宿舍没有别的去处。
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几乎是天天都宅在宿舍,季峯找他出去他也想都不想的拒绝。
季峯都觉得他俩好像有半辈子没见面了,他似乎都快忘了岑氓长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