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谢渊感受着周围的清爽,一边走,一边看着远处那几个采集露水的宫人,一不留神就有些入了神,就连赵悯生在他跟前对他说话,都没有及时听见。

直到赵悯生终于忍不住,整个人都跟着靠过来,谢渊才终于在人面前双肩微微一颤,猛得醒过神来。

“没,没看什么,殿下方才说什么?奴才没大听见。”

自打从那一晚宫中云雨过后,赵悯生的一切手足无措,在谢渊的眼里全都变成了疏远,以至于自那一夜过后,原本刚刚才被人改换过来的奴称,一夜之间又回到了最原始的起点。

而且这许多天以来,老师这个称呼,谢渊也是几乎没有再从人口中听到过了,如今偶然间,赵悯生又换回了原来的样子,又在人口中听到了熟悉的称呼,倒还真让谢渊有一点点的不大适应了。

“我方才是说,自打老师换成了单薄一些的官服以后,就一直都没有再带我送的香囊了呢。”

赵悯生低下头,对着谢渊空荡荡的腰际瞧了一眼,而后又顺势抬头,顺着人方才所看的视线,对着不远处的那一片荷花池扫了一眼。

却只在那里瞧见了几个采集露水的宫人,这些宫人大多是在各种奉茶的小丫头,看上去年岁不大,将将成年的样子,身材纤细,体态较好,远远望去与荷花池融为一体,瞧着也是挺赏心悦目的。

难怪谢渊那么愿意看,直眉瞪眼的都瞧出了神,管他说什么,一概全都不理了。

赵悯生贴着人的肩膀,一边自顾自的在心底吃着有些莫名的飞醋,一边又在为一会儿朝堂之上的事情,做着仔细的思量和打算。

为了不让谢渊被自己牵扯进无尽的危险当中,赵悯生决定在今日的朝堂之上,将人支到京城以外去。

此时的他虽然不知道谢渊在知道他这个想法后,会做出什么反应,但是在他的内心之中,对于此时的这个做法,却异常的坚定。

不论谢渊会对这件事怎么想,此时此刻,他的安全终究是最重要的。

“这个……殿下若是想要奴才日日带着的话,那奴才就带着也无妨,只是今日衣衫单薄以后,再在腰间佩戴饰品,看上去总觉得有些突兀,所以奴才便擅自将其搁置起来了。”

第67章

谢渊这话倒也是真的,赵悯生那香囊做的个头实在不小,冬天里衣物多,穿的厚实带着他倒也不觉得怎么样,可这一到了入夏的时节,衣衫单薄了起来,再将那东西挂在腰上,就未免显得个头太大,太过突兀了些。

故而谢渊也就自作主张的将其摘了下去,放在了书房的暗阁里,妥善的收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