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小太监听了赵悯生的话,也没迟疑,便又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句。

“哪能呢?是太后娘娘偶然提起,起因好像是因为殿下院里的一个丫鬟。”

丫鬟?王起听了那太监的话,立马抬了头,两只眼睛瞪得快要比牛还大,只见他回身在这不大的小院里,细细的扫了一圈,最后才将这眼神放到了院中的枯叶上。

坏了,如今都已是这个时辰了,院中的落叶还无人清扫,定然是这个丫头惹了事了。

赵悯生在宫中虽然一直都不招人待见,但王起却是宫中实打实的老人了,在他的手底下,这帮宫人虽不齐心,但这必要的活计,却也是没人敢太耽搁,如今这院子都快到中午了还没人洒扫,定是这宫人出事了。

今日是谢渊生辰,王起一大早便忙活张罗,一不留神,便将这细微之处给疏忽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阵内疚,愁眉苦脸的给赵悯生递了一个眼神,暗搓搓的往那院中的小厨房指了指。

今日负责洒扫庭院的丫头,是前几日刚调到院里的,原先一直在小厨房烧火洗菜,赵悯生寻着人的指引看过去,对那丫头了然于心。

那日谢渊高烧不退,他去小厨房给人取姜汤的时候,就曾留意过那个丫头,既不老实,又无头脑,还曾当着他的面,骂过他人不如狗,人蠢狗也蠢。

那一日他便知道,这个人不能在他手下久留,可没想到,还不等他腾出手来收拾她,这人便已经给她起了幺蛾子,甚至还将事情闹到了太后那里去了。

赵悯生抿了抿嘴唇,稍微拾掇了一番,便随着人去了寿康宫。

到了宫门口,经那小太监通报过后,赵悯生才终于得以进了门,一入屋内,最先入眼的便是地下跪着的那人,此人身穿着丫鬟的宫服,此前一直在他涛蕴院的小厨房种做活。

太后坐在正位上,谢渊则居下面的客位,老太太的身前放着一瓶腊梅,方才一直在摆弄花草,如今一见人进门,便叫旁边人将花瓶撤到了一边摆着,自己则坐正了身体,冷冷的对人说了一句。

“淮王殿下,可瞧好了?这下头跪着的可是你院里的宫人?”

第18章

赵悯生如今尚不能摸清楚状况,只能是人家问一句,他便答一句,小心摸索,静观其变。

“回太后,的确是悯生院中的宫人。”

那太后瞧了他一眼,冷笑了两声。

“你认得便好,总不至于说哀家空口白牙,污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