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后,温怀舟想接过苦童怀里的晚冬,因为苦童已而抱了一路,他实在于心不忍,便想帮帮他。但后者并不领情,摇着头拒绝了。
温怀舟吃了瘪,却没有丝毫抱怨。他知晓苦童不愿再回那件厢房了,便让掌柜给两人换了间。
苦童也松了口气,并未阻止温怀舟行为。起码眼不见心为净,省的等会儿看到那厢房又得徒增伤悲。
当苦童把怀里的晚冬放在床上的时候,才真正松了口气,全身都松懈了,一股疲惫之意涌上心头。
一直未说话的温怀舟却突然发话了:“童儿,信我。”
也不知苦童听没听得进去,只是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苦童脱了外衫便侧卧在床上,温怀舟待他睡着了,才眷恋地轻轻拥住他。
可他却并无丝毫困意,只躺了半个时辰就悄悄坐起了身。
然后转身出了门,不留一点声响。
翌日一早,当苦童睁开眼时,精神仍是萎靡不振地。
晚冬也醒了,看了看四周,发现竟是身在客栈,不由得眼前一亮。
可除此之外,并未见到温怀舟的人影。
但还未等两人多想,门就突然从外打开了。
“童儿……你醒了?”正是这风尘仆仆的温怀舟,可那精神抖擞的状态,一点不像是一夜未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