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气息压制?”温怀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手都微微颤抖。
许泽康又“哼”一声,显然没把温怀舟这幅模样放在眼里:“怎么?这个你也不知情?人家五脏六腑都毁的差不多了你才能知情了!”
温怀舟心头大震,下意识摇头,声音颤抖着回道:“他的五脏六腑都毁了?!”
“哼!还能有假?”许泽康越发肯定,这就是温怀舟做的没错。
温怀舟猛地向后跌坐,脸都僵了,他下意识望向半梦半醒的苦童,心被抽得生疼。
怪不得那日质问他时,苦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不是默认也不是不想说,是完全说不出口啊!再加上苦童那日浑身上下满是乾元味……温怀舟已经不敢细想苦童究竟尽力了些什么了。
许泽康见状,丝毫不怜惜温怀舟这人,还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人家身上身下伤痕累累,就是发生再大的事,也不至于把人逼成这种地步啊……”
温怀舟蓦然抬起头来,声音更抖了:“你说……他身上身下伤痕累累?”
“呵!何止身上身下!双臂的筋骨都差点尽数断掉!更何况还有身后的针孔和仗刑呢!”许泽康何其明白,这腰际上的大片淤青,定是这宫闱刑罚所致。
温怀舟再也听不进一个字了,他脑内嗡嗡作响,眼睛黑一片白一片,只会木讷地看向床上半梦半醒的苦童。
他像是痴傻了一般,跌跌撞撞地起身,又跌跌撞撞地跪倒在苦童的床前。他的双手极抖,但也小心捧起苦童的一只手,却发现苦童的手极冷,又把温怀舟吓个不轻,一边轻搓着手一边放在嘴边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