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里含笑,对着邹康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然后说道:“不好意思,邹伯,是我们疏忽了,您现下还是快回去罢,留有炎儿一人在院里怕是会出什么不测……您也不用担心这位公子了,我来为他做饭便是。”
邹康听到这封清河把自己的顾虑都说出来了,便连连点头,这才离去。
邹康是满意了,可清毓听到这话简直难以置信!他实在不知这中庸在搞什么把戏,便狐疑地扫视封清河,杏眼里满是愤怒。
封清河抵拳在嘴前轻咳一声,而后极有风度地为清毓让开身子,做了个“有请”的姿势,意是让他引路。
清毓现下也的确饿得要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领着封清河就来到那处“家徒四壁”的灶台。
说是家徒四壁可真是抬举它了,这处除了一张破锅外就只有一个即将坍塌的灶台……封清河显然也被这模样震住了,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封清河也是第一次知道一个庖厨之地可以破成这个样子,当真长见识了。罢了,他摇摇头,转而问道清毓:“公子,贵府里可有瓦罐?”
但凡会点医术的,屋里不可能没有瓦罐来煎药。清毓果然有,而这数量还不少,一个人去那屋里“噼里啪啦”地找出一堆瓦罐,就差没耍个民间杂技。
封清河无奈扶额,便说道:“不必太多,一个便好。”
清毓悻悻地撇嘴,便留下一个最大的瓦罐给他,就怕封清河不让他吃饱。
封清河自然明白他的这点小心思,不动声色地在一旁拾起经久未用的干柴,又找出院里的一个铁锹,狠狠地铲向一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