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舟被他这话噎的无力反驳,摆摆手就随他去了。
苦童又讨来一只毛笔,即使苦童不识货也知晓这定是好物。这下也不回偏院里练字了,这种好东西他可不敢要,只想用了就还给温怀舟。于是便小心把这些宣纸铺在矮凳上,跪在矮凳旁就开始慢慢写字。
温怀舟看他席地而坐在一旁练字,也没阻拦,又翻开那本书看起来。
不一会儿,苦童苦恼的拿着一张宣纸过来问温怀舟:“你这写的是什么字啊?我怎么识不得?”
温怀舟看到后愣了一秒,才沉声说道:“这是‘突厥’二字。”
看着苦童依旧懵懂地表情,他补充道:“这是生活在北方边疆的一个游牧民族,此族人生性威猛且高大野蛮,喜食生食。”
苦童闻言后微微讶异,却悄悄记住了这个民族。
而温怀舟此刻却被苦童的字给吸引住了,那字又小又乱,像极了雏鸡杂乱无章的脚印……温怀舟实在不忍直视,便让苦童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他从后头躬身扶着苦童的手,就着他的手就写了几个字。
苦童的手骨节分明,可是温怀舟的大手一包都能握住大半。苦童欣喜有人教自己习字,这下更是专心致志,一心投在那堆废纸上。可是温怀舟并不像他这般,握住的手分外冰凉,他下意识将其包得更严实,心里也没由来的多了分悸动。
又写下一个字,苦童心里越发激动,不自觉释放出不少馥郁芬芳的气味,而这对于一名年轻气盛的乾元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
幽香不自知,若即又若离。
让温怀舟梦回那些个疯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