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盛仍旧没说什么,裴沨就拿着酒瓶直接灌,许时熙不知道薛盛下的什么东西,想拦他被攥住手腕完全拦不住,没一会儿那瓶就就见底了,裴沨又去把另一瓶打开,还是一样很快地灌完。

两个空瓶子都放到桌上,薛盛冷笑了一下,挪到了旁边那个沙发,没再抬头看过来。

许时熙提防着要被灌酒,拿的两瓶度数都很低,不至于喝醉,但薛盛下了药,出了包间门他拉住裴沨,说:“有哪儿不舒服没有?”

裴沨摇摇头,他喝得太快稍微有点晕,不过没有其他感觉。

药效来得很慢,过了二十多分钟裴沨才感觉身上很燥热,去倒了两杯凉水喝也没什么用,许时熙刚放好吉他出来,摸到他手心滚烫,拉着他到旁边没人的沙发上坐下,说:“怎么办,去医院看看吧?”

裴沨只觉得他手碰到自己的地方带着很舒服的凉意,意识稍微有些模糊,还好顾琮是开车过来的,赶紧送去了医院。

等到半夜三点多的时候裴沨才醒,只觉得手脚很乏力,许时熙看他醒了,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胳膊,也不像刚才一样烧得那么厉害,才松了口气。

“让你别跟过去。”许时熙看他坐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说。

裴沨手上还打着点滴,稍微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了,他庆幸自己过去地及时,如果许时熙真的喝了那两瓶酒,他大概会后悔没趁薛盛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想办法把他弄死。

“别管了,我来处理这件事。”许时熙坐在床边跟他说。

许时熙手腕上有两道红痕,是在包间里被用力攥着时弄出来的,裴沨去拉他的手,问:“疼不疼?”

顾琮还在旁边待着,咳嗽了一声,许时熙把手挪开,说:“在这儿待一晚上吧,明天再走,我给诺诺发过消息了。”

裴沨明里暗里阻止他接近许时熙,又待了几天薛盛终于受不了,在吧台上敲了敲桌面,问他:“你什么意思?”

裴沨置若罔闻,薛盛在旁边柜门上踹了一脚,咣当一声响动,很多人都回过头看,薛盛说:“你拦着也没用,有本事你从早到晚都能跟着他。”

许时熙帮忙去后面仓库搬了东西出来,看到薛盛在吧台那边站着,但没过一会儿就走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裴沨接了几个翻译单子,晚上回去有空弄一会儿,新的原文稿件还没发过来,中午去饭馆打工的路上收到消息说不需要了,他收起手机没有管,等到晚上时周末要接的那个家教也临时换了人。

这两个是他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而且不太累,裴沨打电话去问还有没有其他的家教,对面也很为难,说暂时没有了,可能要过段时间,最近没什么学生来。

他就去找了几个只需要做体力活的,中午也顾不上吃饭,晚上充了下饭卡,去食堂还便宜一点。

薛盛这段时间没怎么来,许时熙还稍微轻松一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裴沨好像瘦了点,又快月考了,看他每天一到学校就是低头看书,早上给他买早点都特意要大份的,还从家里拿了牛肉干课间给他塞两个,结果也没有补起来。

裴念忠住院住了很长时间,做完手术还要休养,一直没回家,最近也快该出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但马上考试了,许时熙就没多问,打算等考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