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没想太多,等说完了回过神发现不对劲,什么人值得沈昼川成天在这儿盯着,扯出个笑来,说:“你就不怕我去跟你舅舅说?”
“你不是也不怕么?”沈昼川说。
“他们早就知道了,”薛盛没当回事儿,“我都是玩儿的,没人在乎,过两年该结婚还是结婚,你跟我一样么?”
“是不一样。”沈昼川笑意很冷,“已经一周了,你适可而止。”
薛盛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点了下头,拿着钥匙去后面停车场取车。
许时熙看他俩在那边不知道聊了些什么,沈昼川过来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先回家。
明天就是在这儿的最后一天,许时熙有事请了会儿假,晚半小时过去。
到酒吧门口时却看到很多人围在不远处空地前,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过去一看发现真的是沈昼川和薛盛。
他过去时架已经打完了,沈昼川最后在薛盛膝盖上踹了一脚,自己脸上刚才也挨了一下,用舌尖顶了顶脸颊那边的口腔内侧。
薛盛今天刚到酒吧就被他拖出来了,也憋了一肚子火,动手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收着劲,沈昼川身上的伤不比他轻到哪儿去。
李朝今天也在,他都懒得劝架了,从小看他俩打到大,过去拉架说不定自己还得挨一下,反正谁也占不了便宜,随便打去吧,别闹太大就行,也不知道今天是为了什么。
看差不多打完了,李朝才走过去,打算拉薛盛起来,薛盛没接他的手,自己站起身脸色很难看地转身走了。
李朝有点儿无奈,回头问沈昼川,“哎,你俩还没打够,差不多就得了吧,去年为什么事儿啊,你叫了几个人差点给他打死了,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这仇还没报了么?”
沈昼川没理他,打算去酒吧里洗把脸,这才看到许时熙过来了,下意识侧过去没给他看受伤的那半边脸,未免太丢人。
等进去后沈昼川先去了趟洗手间,脸上火辣辣地疼,后悔没直接一脚踹断那傻逼的腿。
他在包间躲了两个多小时,本来觉得脸不太疼了,结果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竟然有点肿,可能明天也消不下去,就去拿了个鸡蛋自己挨着脸颊滚着。
许时熙过去时他还靠在沙发上握着个鸡蛋,见他来了很掩饰地一直捂着那半边脸。
“他要是再找你就给我打电话,”沈昼川说,“你别跟他动手,留下把柄他还会纠缠。”
许时熙还没开口说话,沈昼川又接着说:“不用谢我,要不是我他也不会来找你麻烦,都是我跟他的事,不是你他也会找别人。”
沈昼川也不全是安慰许时熙,薛盛本来就私生活混乱,之前下药那件事薛盛本来就不占理,如果以牙还牙地打回去,万一沈昼川说出点什么,被他家里人知道,性质跟他随便包养什么人不一样,这才换了个路数来膈应他。
沈昼川出去找人要了个口罩戴上,挡住眼睛以下就看不出什么,他跟许时熙一块儿从酒吧出去,取了摩托没说什么,直接回了他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