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他当时学的是文科,物理化学这些他大概只记得书皮上这几个字怎么写,现在让他去考,能考二十分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苦中作乐地想,也算是一种新体验,他还没尝试过被老师叫办公室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谁喊了句要去买啤酒,沈昼川丢掉手里的烟头,从台球桌上下来,说:“我去买。”
许时熙闻言不经意地抬了下头,结果猝不及防在沈昼川身后隔着几个台球桌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心里一惊,忙起身拦住沈昼川,“沈哥你坐着,还是我去吧。”
沈昼川没说什么,直接把钱包丢给他,然后回桌前拿起了球杆。
许时熙稳稳地接住钱包,朝柜台方向走去。
裴沨刚从后门搬了一箱啤酒回来,在往柜台后的架子上摆,听到身后玻璃板被人轻叩了两声,这才回过头。
他头上还贴着纱布,脸色苍白,唇上也没有血色,冷冷地看向许时熙,问道:“需要什么?”
许时熙回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发现沈昼川他们只顾着打球没有朝这边看,这才问裴沨:“你怎么在这儿?”
裴沨的声音冷淡而疏离,只回了他两个字,“看场。”
许时熙知道裴沨确实平常做了很多兼职,但不记得还有这个台球厅,而且按书里的剧情,今天他不应该再碰到沈昼川了,如果被沈昼川看到他还能好好地出来兼职,恐怕又难逃一劫。
或许是自己昨天救他回家引起的蝴蝶效应,许时熙不禁蹙眉,情况可能比他想的还要麻烦。
他觉得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裴沨总会相信自己对他并没有恶意,但真正棘手的其实是沈昼川,如果他不肯放过裴沨,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无法预料。
裴沨把许时熙要的啤酒拿出来,打算送去沈昼川那边,被许时熙一把拉住,小声说:“别让沈昼川看见你,他今天心情不好,一会儿又拿你出气,我自己搬,你别管。”
裴沨把酒箱递给他,一言未发,许时熙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也不敢再耽误下去,他已经过来很长时间了,只能想办法一会儿让沈昼川赶紧离开,免得两个人撞上。
等许时熙回来,沈昼川随手拿了一罐啤酒打开。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该去哪儿,有时候都宁愿去学校里待着。
早上起来的时候本来想下楼吃早饭,结果在楼梯拐角看到了他爸的那个小情人,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最近旗下公司新签的演员,两个人腻歪着进了卧室。
他在楼上站了很久,直到腿都有些发麻,才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拿上抽屉里的剩下的那几千块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等站到街上忽然感觉到有点茫然,只能把许时熙他们叫出来一起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