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池愣愣看他,等想明白“大宝贝儿”是谁的时候,血色瞬间从耳廓扩散到了脸上,最后顺着脖颈一路蔓延至领口深处。

阮爸爸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关键也是怕花钱,第三天就闹着要出院,最后好说歹说还是隔壁那位大爷能劝人,最后是把第四天的药用了,才办理的出院手续。

午饭过一点,他们就回了村。

住在村尾的牛五吃饱了饭,去村头的小卖部买花生,正好看见才从车上下来的人,“阮老大这是去哪儿了?大包小包的买不少东西?最近不错啊,听说明池拿了什么冠军啊,赚不少钱吧?”

挺正常的一句话,但有人就有本事说的阴阳怪气的。

阮爸爸这几天好不容易敞亮点儿的心情,马上就没了。

牛五到了小卖部,看见平日里唠嗑的人都在,马上就坐过去分享了自己的见闻,临了还说:“说什么拿了第一名,也没见赚钱,白瞎了一身力气,去工地干活儿,一个月也能赚三五千呢。”

“我大侄儿前段时间买了个挖机证,去了工地干活,听说一个月有这个数呢。”

“多少?六千?开挖机这么赚啊?”

“所以说,阮二别看恶归恶,但说的也不差,学那什么游泳就只能花钱,什么时候往家里拿过钱,现在干点儿什么活儿不是几大千的赚啊?他爸那个样子,就丢在家里不管了,别说他拿全国冠军,就是拿世界冠军又能怎么样?”

牛五翘着二郎腿喝着茶,面前摆着一盘花生,听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午后。

身后传来声音:“阮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