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得了关注,越发张扬:“你不在这些天是谁照顾你爸的?是我?你不谢谢我,你还躲?我让你帮忙干点活儿怎么了?这是什么眼神儿?我告诉你,你那个什么游泳趁早别学,一天到晚搭钱,你以为你什么那个什么扬啊,你能靠游泳发财啊?省省吧!”

最后“捅了”阮明池最后一刀的是他父亲。

男人双腿齐断,杵着木块转过来的时候,失望地说:“你要是回来拿钱,家里没钱给你了。要不你看看游泳就别练了,初中毕业了出去当个小工,实在不行在家里帮我忙也好。”

阮明池红着眼眶看着父亲,最后抿着嘴唇说:“我……不拿钱,我只是要去a市集训,要去一个月……”

没等说完,二叔大叫:“a市?那地方消费多贵啊?你那什么集训啊?让交钱就不去,知道吗?”

“不交钱。”阮明池只是看着父亲,“我只是想要亲口告诉你,我选上集训队了。”我只是想要你为我自豪。

但早就没了主见的父亲却只会顺着二叔的话说:“咱给钱不去啊。”

什么引以为傲?

什么骄傲自豪?

在这贫困愚木的家庭里,所有多余的感情,都被那分分角角的钱给抹了去。

阮明池深呼吸。

然后勾着嘴角艰难地笑:“晚上就要回队报道,我一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