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人呢?”

只是在他眼前,只有空荡荡的客厅, 还有茶几上歪七倒八的酒罐子, 淡黄的酒液滴答落在玻璃茶几上……

看着掉在地毯上的书, 时越弯腰捡起, 环顾四周。

人呢?

他看向楼梯,刚想爬上二楼, 突然脚步微顿, 侧耳倾听。

转身,走向某间开了一道缝的门。

他很少来盛夏的公寓,对他这里的布局也不是很清楚, 他记得这个房间之前好像是客房来着……

轻轻推开门, 一眼就看到房间中央的大床。

少年大概是被热醒,呻-吟着踢开了身上的被子,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正好将脸朝向了门口的方向。

遥遥看着他的睡颜,时越舒了口气。

转身将门关上, 落了锁,然后施施然走到了床边, 在床沿坐下。

小混蛋, 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时越凝视着他, 伸手拨开他垂落的发丝, 指尖在少年的脸上轻轻描摹。

忽然,少年微卷的睫毛轻轻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西则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从里到外,连骨头都在疼。

这三天,他可以说是在被云泽单方面虐打,即使反击了,他软绵的拳头打在云泽身上,不仅造不成半点伤害,疼的还是他自己。

现在即使疲惫到了极点,身体的酸痛还是让他无法安心熟睡。

酒劲慢慢过去,意识逐渐清醒,疼痛的感觉就愈发明显了。

只是某一刻,他感觉身边的空气似乎稀薄了些,有人坐在了他身旁,伸手将他的发丝拨弄开,微凉的指尖在他脸上滑动。

林西则感觉一阵阵鸡皮疙瘩从脊椎骨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