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林焱的保护，再加上天羽的清缴，再加上这岁月的摧残，能够活下来，太不容易了。

“你……你是……师父？”盯着林焱，莫生眼眸顿时瞪大，化为万道喜悦。

“是我！”林焱道。

轰！

这一刻，莫生眼眸泪水滑落，瞬间跪倒在林焱的身边。

“师父，您真的还活着，我足足等待了您万年时间。”莫生开口，一句万年，蕴含着太多苦涩，这万年间，他不敢走出时血石，生怕岁月将其抹杀。

足足万年，这是怎样的枯燥？

但他却依稀记得林焱教过他们心性坚韧，懂得忍耐。

万年，今日他终于走出，再度见到了林焱。

若非万年前凌道送来的一封信，他也难以在漫漫长河之下蛰伏这般久。

“让你久等了。”林焱道，但那眸子内，却有着一丝亮光。

所有天宗的弟子在等待着什么，林焱知晓。

万年前，天羽诛杀自己，不仅说自己背叛人族，更说自己的弟子与自己一样背叛了人族，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曾有多少林焱弟子天宗的旧人死在天羽的手中。

这是真正的血海深仇，林焱重生，这笔账这等仇恨，必须要报！

“还好石域之内盛产时血石，而我更是自我封印了力量，方才在这岁月之下扛了过来。”莫生开口，旋即与林焱吐露当年之事。

他再度见到林焱，太过激动，也有太多话语想说。

“当年我没有离开帝域，潜藏在了其中，林珏门主败给了天羽，后来云瑶师娘便遣散了云蝶谷的很多长老与弟子，只留下了一些根基，而后便是传来云瑶师娘陨落的消息。”片刻之后，莫生开口，提及了云瑶。

这件事，林焱在血海大殿内遇到了云瑶生前的侍女小颜，曾经听她讲述了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后来云瑶竟是陨落了？

但林焱眸子却凝聚，心中在深叹：“云瑶，当年你曾对小颜说你要承天道、入轮回……你绝对不会那般陨落的对吗？所谓的陨落，只是你想要告诉天羽你已不再世间，让他不对云蝶谷出手的借口吧？”

只是，轮回……又岂是那般容易？

林焱的内心，也是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