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打断江博雅,她淡淡说:“在我不知道自己身世前,我过得很幸福;在得知身世后,我不觉得这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影响,换句话说,我依然是那个我,有疼爱我的家人和相伴一生的爱人,作何要想不开,对江先生你生怨?”

“你到现在都把爸爸关闭在心门之外是不是?”

江博雅语带忧伤。

“江先生你多愁善感了。”

姜黎颇感无奈:“我真没怨你。先不说你当年是被迫到国外,就算你没有离开,以你的出身,怕是也不可能把我养在身边。”

“为什么不可能?你是我的孩子,作为父亲,我养自己女儿这是天经地义!”

江博雅的眼眶微微泛红。

“江先生觉得在你落难的时候,那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生下我?退一步说,她即便把我生下来,你确定她会带着我和你共患难?要是我没记错的话,

江先生曾和我说过,那个女人最是知道如何让自己过得好,就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心里只有自己的女人,我不认为她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带着刚生下的孩子陪着你吃苦受罪。”

姜黎不疾不徐地说着,她眼神通透:“我心里既然清楚,自是不会怨你什么。”

“你这是在帮爸爸开脱吗?”

“不,我没有帮你开脱,我只是实话实说。”

“那你……那你是不是在怨你生母?”

“没有,我谁都不怨,我甚至很感谢她把我遗弃,这样我才有幸成为我爹娘的女儿,被他们捧在手心长大。”

说到这,姜黎叹口气:“江先生,我说的全是真心话,信不信取决于你。”

江博雅仰起头,逼退眼底的湿意,继而把目光落回姜黎身上:“是爸爸多愁善感了,如若对你的情绪造成影响,爸爸在这向你说句对不起。”

想要走进小丫头心里,急不得,他明明知道,却在刚才犯了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