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旭抓着被子呜呜直哭。也亏是林贞亲自吩咐,周庆泽上心,请了个顶顶厚道的医生来。不然谁耐烦与他讲这个闲话?医生一边上着药,一边劝说。渐渐把丹旭劝的回转。临走前,帮他穿上中衣,拿出六颗丸药递给丹旭道:“你熬药不方便,我与你丸药吧。便是甚都没有,嚼碎硬咽了也行。”
丹旭含泪点头。
医生又掏出一个瓷瓶,轻轻放在他的枕边道:“上好的丁香油,日后……用些吧。硬抗,能扛几回呢?”
丹旭恨道:“他不用那些东西,也弄不死我!”
医生拍了一下丹旭的头:“轻声!作死哩!”
丹旭又呜呜哭起来。
不想三多又来了,这回连医生也奇了,听着话语,像小姐的丫头,怎底这么惦记一个奴才?三多与医生见礼后,十分不耐烦的丢了一包陈皮糖砸在丹旭身上,道:“姐姐说吃药太苦拉,叫我送这个来。再苦的药,含着就能压下去。我走了!”说完利落跑了!
医生忍不住问:“姐姐是?”
丹阳道:“我们家还有几个姐姐?”
医生叹道:“她倒好心,怪道有造化。”说完,收拾东西走了。
丹阳伸手拿起装陈皮糖的荷包,上面绣着娇艳的木槿花纹,想起了方才在树荫下那个软软的声音,心下一暖,你可真不像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