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起恶狠狠的脸,锦作势欲扑:「让我来教教你什麽才是正确的自动自发。」
知道锦又要发动他的魔爪攻势,东笑著夺门而出。
锦急忙追了出去,心里却是著急,喊道:「别跑了,东,外面天冷,小心著凉…」
说还没喊完,已听得东闷哼一声跌倒在地。原来天黑没看清脚下,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下。
锦连忙把东搀回屋里,扶他坐下抬起他受伤的脚看了又是一阵皱眉,小腿和膝上已经磨破皮了,找来葯箱替他上完葯,才这麽一会功夫,细白的脚踝上已经肿了,不只跌破了皮竟还扭了脚。
轻轻替他按摩著,听到东细细的抽气声,锦心里又是怜惜、又是恼怒,埋怨的话不禁脱口而出:「你非要把自己弄得全身是伤才高兴?!」
「你要嫌烦只管放著。」东闷闷哼出一句:「这种小伤我自己也能处理。」
听到这赌气似的话锦更加生气,抬头正待再骂几句却只见东的眼神澄澈没半点不悦的意味,但眉却蹙得死紧,一半是为了痛,一半是不知道锦的怒气因何而生。
晓得自己话说重了,锦的口气软了软:「你就不知别人心疼吗?!」
「那里又有人会心疼。」东回答得如此自然却又落寞。
锦听了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又忘了,这里不是香山家。」接著起身把东搂在怀里,暖著声音:「我心疼…」
东一时没了言语,怔怔看著对面白墙,泪却不知为何流了下来…
冷…自骨子里开始窜出的冷让东自睡梦中醒来,黑暗中更能清楚感到胸口的旧伤一阵胜过一阵的疼痛。压在肺里的郁闷愈来愈盛,几乎连呼吸都要不行,东蜷著身体,大口喘著气,愈喘却愈觉难受,明明冻得手脚打颤,额上却已满是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