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准备录影,不方便耶,不有什么事吗?_
盛诞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按下发送键。
关于昨晚的事,她只字未提,因为思来想去,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立场去计较。
很久,她等了很久,久到以为隋尘不会再回短信了,他突然就回了。
——没事。
两个在简单不过的字,似乎他只是工作间隙无聊了,所以才逗逗她。
可是她呢?
浓重的失落感一瞬间汹涌而来,几乎将她吞没。盛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要保持距离,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吗?为什么在他如自己所愿后,反而像是喉间扎着根鱼骨头,吐不出吞不下,刺得生疼。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
盛诞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完成录影的。
她比平常更卖力的铺梗搞笑,借着摄影棚的热闹明亮,掩盖自己的杂乱心情。
当制片人笑着说“很好”时,她甚至还在恍惚,本能地和工作人员道完谢后,她像抹游魂般地飘到后台。
她本能朝着自己的座位挪动,一道鸠占鹊巢的身影闯入眼帘。
“咦?咦……咦……”盛诞的错愕不经修饰,脱口而出。
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后,她连声音都找不回了,干张着嘴,目不转睛地瞪着眼前的人。
隋尘?他为什么会在这?
要录节目吗?不太可能吧,都那么晚了,所有节目都录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