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凤兰说:你放心吧。”
“姨奶淡淡地说:我走后,你不要进那门。”
“姨奶并没有说哪道门,但是心照不宣。”
“郝凤兰实在忍不住,问:为啥?”
“姨奶很不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加重了语气:你不要进那个门!”
“郝凤兰急忙点了点头。”
“天快黑时,姨奶要出去了。她嘱咐郝凤兰晚上睡觉要把门窗锁好,不能给陌生人开门等等。她收拾背包的时候,郝凤兰看见那里面装的是满满的冥钱,哆嗦了一下。”
“姨奶走后,郝凤兰什么也没吃,就躺下了。”
“天黑下来了,她想起那第四道门,心里有点发毛──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匆匆见了一面的老太太是姨奶吗?”
“她一直睡不着,特别是半夜时,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第四道门里传出的动静。她想,是老鼠吗?她害怕起来。”
“她平时强制自己不去想远在北京的他的容颜,现在她努力去想和他的一场有头无尾有始无终的爱情,她想用悲伤抵挡恐怖。似乎好一些。”
“可是那隐隐约约的声音不断地跳进她的耳鼓,把她的注意力牵扯过去。她是一个倔强的姑娘,她一咬牙,想去看个究竟。可是她拉了拉灯,竟然停电了。她的勇敢一下就折断了。”
“她感到心里很空,有要呕吐的感觉。她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心跳得厉害。暗想,明天白天一定打开它!”
“时间过得太慢了。那鬼祟的声音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她实在承受不住这种煎熬了,爬起来点着了蜡烛,然后她举着那一团飘飘闪闪的光亮,朝那个声音走过去……她站在第四道门前,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时候如果有人在背后吓她一下,她肯定疯掉。”
“她拿起一只铁锤子,用力朝门上的锁头砸去。”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