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d偷偷观察着沈大姑奶奶的面色,黑超遮面看不出什么,想想自己昨天被无情抛弃,一个人当ròu盾,实在委屈,忍不住抱怨:“你要回来也跟我知会下,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昨天我还以为你遭遇什么不测,刚拿奖就被人灭口。”
偷瞄了一眼,姑奶奶没反应,于是胆子大了不少,继续埋怨说:“我知道昨天你那位生日,你跟我说我会帮你安排,总好过你一个人匆匆忙忙,万一被狗仔拍到了又是一堆麻烦……”
“我不记得昨天是谁生日。”沈磬磬一个眼色就令ted把还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吞进肚里。
ted暗暗把这个姑奶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径腹诽了一番,看看目的地差不多到了,也就不多说了。
没办法,人人都说沈磬磬八面玲珑,优雅又风情,但实际上她是个最难伺候的主,骂起人来让你只想赶快入棺材。虽然在她之前还有个跟她不相上下的人物,这种苦水只有身为经济人的他独自吞咽。
车子停下来,沈磬磬没有下车,她向外望了眼,问:“今天中午吃什么?”
“日式料理。”
沈磬磬撇了撇嘴,不甚满意:“前天是不是刚吃过?”
“……你前天说很好吃,想再吃一次。”
“前天的我不是今天的我,开车,去前面那家意大利店。”
ted不敢有意见,只是奇怪她今天怎么火气如此之大。沈磬磬不顺心的时候通常就是挑刺找茬,鸡蛋里挑骨头是她的拿手好戏,最遭殃的就是他。认识她少说也有五年了,她的脾性,ted不敢自夸摸得最透,因为还有老板在他上头,但也算是摸着一二了,她皱个眉,他都能分清是胃痛还是头痛,或者只是纯粹看谁不顺眼。刚拿下一尊很有含金量的奖杯,正常人肯定兴奋好几天,这种事他也看多了,可沈磬磬一反常态,大概昨天晚上回来后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ted身为金牌经纪人自有道理,其一便是秘密可以知道,但不可以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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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浛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这场大手术让他精神极度集中,一放松下来全身都在酸痛。肖安从后面跟上来,递上一杯水:“还去病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