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最为隐晦的打算就这样被楚节的母亲明明白白地挑到明面上,她本来就没想清楚要怎么办,这下更加无从应答。
梅婷荷看着花戈,心知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毕竟花戈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也不能太过分。
“今天也不早了,楚节你不用管她,就在沙发上也行,盖个被子就行了。你就睡在楚节那屋吧,柜子里有新的睡衣。”梅婷荷说完也径自回屋了。
她今晚说的有些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罪这个大小姐。
花戈听着梅婷荷的脚步声远去,她低头凝视着楚节许久,忽然笑了一声,小声道:“你可是睡得自在了。”
你妈把我训得老凶了。
花戈没听梅婷荷的,小心翼翼地把楚节抱进了屋。睡在沙发上什么感觉她知道,第二天起来浑身不舒服,再好的沙发都一样,更何况楚节家里这个小沙发,楚节的大长腿都委委屈屈地缩着。
楚节的屋里很冷清,像她的人一样。一个非常大的大窗户对着外面,又直直地对着床,冷风无法遏制地透过来,关上窗户也没什么用。
床也大得过分,一个床睡两个人也不觉得很挤。被子盖了两床也觉得阴冷,像极了蛇窟,阴暗而冰冷。
花戈这辈子就没睡过这么寒碜的地儿。
倒不是破,就是冷,太冷了。两个人的床都没有热气,被子硬得像砖块。也不知道楚节一个人平时都是怎么睡得着的。
怪不得楚节能长成今天这个样子,花戈腹诽道。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感觉自己像是半个身子都入了土。
好家伙,这哪是上床睡觉啊,这是盖上了个棺材板吧?每天晚上都来这么一下,得亏是楚节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