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玩耍的年纪,话说开之后几人便撒了欢,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着彼此,桌上堆着的空酒瓶也越来越多。

“要是小队设个复杂的密码,那这档子事也就不存在了。”陶营笑嘻嘻地说道,“当时我跟小队因为过于冲动被迫滞留在警局那会儿,就是我打开了小队的手机给老小发的信息。”

“什么密码?”宋泓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连反应被变得有些迟钝,“很简单吗。”

“对啊,就是分手纪念日呗。”陶营说得理所当然,“小队老是喜欢设些奇怪的日子。”

“闭嘴吧你。”程盎阳斜睨他一眼。

“哎贺百川,你怎么不喝?”林纳海也不是千杯不倒的酒量,没嘬两口脑袋就开始晕乎乎的了,他笑嘻嘻地靠在贺百川肩膀上,软得跟没骨头一样,“你是不是……怕酒后吐真言啊?”

贺百川心一惊,但很快就又收拾好了情绪,他捧着杯子,“我不喜欢。”

宋泓轻笑,没有戳破。

“你别瞅他现在板着张死鱼脸,其实心里想得可多了。”陶营说,“就江望退团那天,我们几个心情都低沉得连饭都吃不下,结果这丫跑去跟别人吃火锅,都以为他不伤心呢,晚上愣是被他的哭声给吵醒了。”

“我没有!”贺百川气汹汹否认,“说多少次了,那是我看的电影!”

宋泓又笑了一下,“什么电影两个小时都在演哭戏啊?”

贺百川闷着脑袋不说话了。

“何必这么虐待自己。”程盎阳啧啧两声,“想哭就哭呗,又不丢人。”

“我不想解释。”贺百川说。

“行了行了少难为我弟弟了。”程盎阳终究还是向着他,“来吧干了这杯,一切从新出发!”

组合。

这是埋藏在每名成员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兴许是这些日子过于压抑,又兴许是因为触及到了组合的问题每个人的情绪都紧了几分,以至于几人到头来回卧室脚步都发着飘,除了贺百川,他向来有原则,说不喝就一滴都不碰。

要知道,上次喝多了抱着酒瓶子痛哭的场景,他到现在做起噩梦来都会被惊醒。

谁知道这次要是再喝多了会出什么事,抱着林纳海痛哭撒泼都不是没有可能。

贺百川光是想想就已经打寒颤了。

林纳海从小到大就没碰过酒,猛地喝一次也不知道控制量,呜哩哇啦对着马桶吐了好长时间。

没办法,这种脏活累活贺百川虽然不认为是自己的分内之事,但眼下还能清醒地走直线的除了他,把地板掀起来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贺百川只能围着围裙,戴着橡胶手套和防护眼镜,挂上口罩,皱着眉头在那里照顾林纳海。

看他这幅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给bhole请的护工。

“贺百川我呕——”林纳海话没说完就又吐了。

贺百川一阵窒息。

“咳、咳咳——”林纳海咳得眼泪都留了出来。

贺百川强忍不适,颤巍巍给他递了块毛巾。

“我不要!”林纳海醉醺醺地打掉,望向贺百川的眼睛因为酒精而变得迷离起来,他靠在马桶上笑,“你……你不是喜欢我吗?”

贺百川咻然一愣。

“我都知道,放心吧,只要你跟我告白我就……咳咳咳——”林纳海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本能地用袖子蹭了蹭下巴,看得贺百川又是一阵不适,再三克制下还是控制不住地掏出了自己的酒精喷壶。

“呲呲呲——”

贺百川嫌弃地对林纳海进行消毒。

“呸,什么东西啊我呸……”林纳海不由反抗起来,鼻息间游走的医用酒精气息把他的理智拉回来不少,“我靠贺百川,你他妈……我跟你拼了!”

说着林纳海就站了起来,一个助跑就直接跳到了贺百川身上,整个人死死地压着他,全然没了刚才醉成烂泥的模样,“让你消毒,整天就知道消毒,消消消我看你还怎么消!”

贺百川往后趔趄了几步。

完了,不干净了。

他失神地站在那里,任由林纳海对他上下其手。

贺百川满脑子都是林纳海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的场景。

结果现在这人扑到了自己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贺百川一个臂弯托上了林纳海的腰。

林纳海的脚几乎都要离地,失重感令他有些惶恐,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就被贺百川带到了浴缸旁边。

“等等贺百川我知道你对我可能有那么一点小冲动但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