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九个月前，我们在夏威夷。”

“十一个月前，在新西兰……”

深知自己前科累累的托尼赶紧打断她：“那都过了，亲爱的，再说那时你还没成年呢。好孩子，等你在训练室的评级达到s，我一定让你加入，好吗？”

又开始画饼了！菲奥娜又做不出摔盘子这种事，只能愤愤地坐在餐桌边闷气。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说这话时，眼神还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史蒂夫。

被无辜连累的史蒂夫：……

救命，托尼不讲信用，关他什么事？这连坐程度路过的蚂蚁都说一声离谱吧！

之后，又是托尼使尽浑身解数，连说了好多笑话哄她，才终于逗得菲奥娜展笑颜，不再故意板着脸了。

看到托尼如释负的样子，菲奥娜的心中还是有失落。

她当然知道托尼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她，才一次又一次她排除在危险的任务外。因为这种事情发脾气，让他伤心，她实在不愿意那样做。

可是，让她接受这种——“被视为弱者的保护”——菲奥娜又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不应该是这样的……同为复联的女性，菲奥娜总是忍不住拿和娜塔莎对比。性别不是限制，就没有人敢小瞧黑寡妇。

菲奥娜很不理解，经过这年的训练，即使不使用魔兽系统的治疗功能，光凭她自身的能力，也足以超出普通人许多吧？

她经成年了，十八岁了，他们还是他当小孩子。蝙蝠家的每一个罗宾，在她这个年纪都能独当一了，而她连正经的任务都没参加过一次。

真是的……菲奥娜闷闷不乐地想。

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啊。

哥谭。

贵族圈内没有秘密。越是关系到知名人物，且“有失贵族体”的事情，在圈子中流传得越快。不到天，埃米莉在她姐姐的坟墓前和别的女人打架，双方都进了医院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

埃米莉这个名字，哥谭人都不会陌。布鲁斯的女儿的母亲早逝，她就是那孩子的亲姨妈。

自四年前菲奥娜失踪迹后，韦恩家对外的说法是病治疗，在数人知道的范围内，埃米莉一直上蹿下跳，说菲奥娜早就死了，大概是死于财产争夺，谁让布鲁斯的孩子太多了。

“和她产肢体冲突的是劳拉。”提姆简单明了地总结这件事，“本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伊丽莎白女士的墓碑被泼了硫酸，地上也是一片狼藉，埃米莉撒偏了。”

那可是菲奥娜母亲的长眠之地，也是菲奥娜以前经常的地方。

达米安一阵无语：“这女人可真狠毒，那个劳拉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劳拉也没吃亏。她似乎是早有准备，带了手木仓。”

布鲁斯：……

能对小孩子下手，布鲁斯对于埃米莉的底线早就不抱期待了。没想到，这位劳拉也是狠人。

“故意伤人，她大概是监狱蹲几年了。不用管她的事，司法自有主张。”

至于被破坏的墓地……布鲁斯想了想，“我会联系奥兰家，争取恢复原状吧。这件事不用告诉菲奥娜。”

提姆应了声好，心里却在腹诽，说得好像他能和菲奥娜说上话似的。

布鲁斯没有告诉过任人他的打算，却总是保持着菲奥娜一定会回的自信。杰森为这件事着急过好几次，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到菲奥娜，都经过四年了。算算时间，他们大概错过了她的成人礼。

在布鲁斯离开餐桌后，达米安问：“那个劳拉是谁？父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