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布鲁斯稍稍张开双臂，“我这里，我来找你了。”

他得到了她飞扑而来的拥抱。

就像小菲奥娜，会紧紧抱住她梦的父亲。

“我来晚了。”

她的小脑袋埋自己的胸膛里，布鲁斯知道她抽泣。

他心疼地拍拍她的背。他的孩子，他最放心不下的菲奥娜，是不是其他地方受了多委屈。

怎么能哭得这么厉害。

“呜——”

菲奥娜的眼泪像是泄闸而出的洪水，源源不断地眼眶里往外流。她的身体颤抖着，布鲁斯都担心她会不会哭得喘不上气。

“我，我这。”

布鲁斯俯身亲吻她的额，“菲奥娜，其我，我——”

“我好想你，父亲，我特别、特别想你。”

结果还是菲奥娜，先用吐词不清的哭腔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还有阿福，还有迪克和提姆，呜，还有、还有杰森。其也会想达米安，即使他肯定不会想我的。”

他的傻姑娘。

这样宣泄而出的思念，让他怎能不动容。

布鲁斯鼻都酸了：“达米安也想你，我保证。”

“还有杰森，他——”

他正想告诉菲奥娜，杰森已经活过来了。只要将她接回家，他们就能再次团聚。

可是由她构建的梦境世界，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菲菲，你怎么了？”

有人叫醒她。或许，梦境哭泣的菲奥娜也将眼泪带到现，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这个声音，布鲁斯觉得有些熟悉。

是菲奥娜的一个梦境，个拦住他去路的军官！

她有可能快要醒了。布鲁斯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自己未必还有再见到她的机会。

“菲奥娜，告诉我，你么地方？”

来不及和她说其他事情了，布鲁斯只想先得到她的具体信息。

提问的菲奥娜一片混沌。她不想么快醒来，她还想和父亲多待一会，可是来自现的声音又强迫她尽快结束这一切。

就像是她的意识分开成个小人，左右边反方向拉扯着她。

“我，纽约。”

她得回答布鲁斯的问题。

“和托尼，不对。和我的父亲一起。”

对外要说托尼是父亲，斯塔克是自己的姓氏，她记得牢。

虽然早就卡洛琳的弟弟告知过这一内容，但亲耳听到菲奥娜如此称呼别人时，布鲁斯还是感觉不是滋味。

个叫托尼的人是谁，他就么好吗？

菲奥娜么快就改口了。甚至是他前。

她只是需要一个监护人，她还不到成年。

布鲁斯迅速为她找好理由，让自己失落的情绪抽身。

他身上有别的东西。即使他自己的口袋里藏了定位器和微型能量接收装置，但些东西并有随着他的精神体一同进入梦境。

他尝试着取下衬衫的一颗纽扣，想要交到菲奥娜的手里。

就算无法凭借这个找到他的菲奥娜，至少也得让她知道，他真的来过。

可是他失败了。她的身体不再可触碰，容也越来越模糊。

“菲菲，别哭，我这呢。”

又是这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