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还是孩子呢！”也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颓废大叔看到他啧啧称奇，“居然要养一个比你还大的孩子。”孔时雨打量着红发少年，觉得这小家伙的气质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点像禅院甚尔。

“什么时候能做好？”家茂晴光一边刷卡一边问。

“这个孩子，应该不是咒术师吧？”孔时雨眯起眼睛说。

“我都已经离开加茂家了，我养他，和他是不是咒术师没有关系。”家茂晴光摇头，“另外，来了东京，我想去见见他。”至少看看那个糟糕的表哥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了。

“唔，明天你过来拿。他恐怕不怎么愿意看到你。”孔时雨说。

“为什么？”

“人家现在娇妻美人在怀，还有了孩子，家庭正美满着，恐怕不太想和咒术界扯上关系。”孔时雨说。

“那没关系，我也和咒术界没关系。”家茂晴光垂眸语气正常地说，“那我明天过来找你。”

织田作之助听着他们说话，没有插话，也不关心他说的咒术界什么的，不过在黑发少年垂眸的一瞬间他的手指动了动，没作声。

他们离开那个不显眼的中介之后，织田作之助发现晴光一直都没有说话，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话，直到脱离了那个区域，去到普通人的地方以后。

“我想见的那个家伙任性到什么程度，作之助你根本想不到。”家茂晴光叹了口气说。

“听上去很让人头疼。”织田回答。

“不仅仅是头疼的问题，”家茂晴光说，“你不知道，我和他都出生在咒术界御三家之二，最顶尖的家族，而且我们都没有咒术师的资质。加茂家因为曾经出现过罪恶满盈的咒术师，利用家族血脉做过很多实验，导致加茂家不仅人丁不旺，血脉传承都差了很多，所以我无法觉醒咒术师以后就被打发出来。他的家族人丁兴旺，互相之间倾轧严重，那个家族可比我的家族扭曲的多。那个家伙不仅被家族扭曲了观念，同样自暴自弃肆意妄为。我们同病相怜，他才肯在我脱离家族以后看我一眼。他啊！看不起普通人，又厌恶咒术师，变成了家族的人一样自我厌恶的混蛋。”

“这样的人，真的能活下去吗？”织田作之助偏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是一个无所不为的混蛋，杀戮为乐、游戏人间，我以为他会成为糟糕的家伙，除非死去。没有想到居然有天使能够拯救他那样罪恶的人。”家茂晴光抠了抠银行卡上的图案。

“那他上辈子应该是一个大好人。”织田作之助这么说。

“……你说的对。”家茂晴光噎了一下，完全没有办法想象那个家伙是个好人的样子，不过织田作之助这么想感觉真的很有趣啊！上辈子是个好人。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家伙如果得到了救赎，是绝对不可能和咒术界再有关系的，对他来说，这里就是垃圾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