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浑身一抖:“有些消息,他们都往西边迁移了,不过十分分散,暂时没有查到。”
宋青舒一双桃花眸寒凉凝着一处,面色无波,眼底露出一点疲惫,冷声道:“你留意好,那个女人,一定会去找她的族人和父母的。”
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他越发想要找到她,她不怕死,那就不杀她,将她留下来,好好囚着,他要到自己生厌为止……
许是已经习惯了枕边有人,这几日夜里,他总是翻来覆去,想到此,他又攥着手心,心里头百般心绪翻涌。
司南和路训手牵着手往船下走,在人群中拥挤,两人浑身是汗,她手臂上都涂了灰,弄的路训手心滑溜溜的。
路训很是无奈:“你这涂的太多了,阿南,你看,我都黑了。”
司南忍俊不禁,“黑了正常,大家都是这个模样,就你特殊些。”
他身量颇高,站在人群中还要微微蹲着身子,否则太过扎眼。
码头边风浪稍大,船靠着竹排也晃晃悠悠的,速度极慢。
司南无意间转头,看到宋青舒站在船舷边,长发迎风飞舞,颀长身影孤寂无比,她心头一跳,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两人在一处本就是错误,她不愿也不想被绑缚,更不能原谅他的伤害,继续待下去,司南觉得自己会英年早逝。
宋青舒心口一动,感觉一道炙热目光,等他转头一看,只有一群灰扑扑的人,如蚂蚁般蠕动。
听闻梁州也在查人,司南很有些失望,又觉得心惊胆战,“他定是察觉到我的目的了,路训,他与我相处日久,与从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