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看着二姐姐菜没动几口,只顾喝酒了。
她忍不住劝道:“姐姐要爱护身体。”
江韵呵呵一笑:“芙儿,从前我傻,总以为乖乖听他们的话,他们就会对我好。可还不是把我们当棋子。作为工具,谁又爱惜我?”
酒入喉肠,江韵道:“姐姐也是个不争气的,求你一件事。”
多久不联系,设宴邀请,必是有事相求。江芙早已猜到,毫不意外,道:“姐姐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到的,都会尽力而为。”
江芙还没有听是什么,就已经许下承诺。江韵心中感动,道:“咱们二房三房就是和大房的人不一样,大房的人都没有心。”
此乃泄愤之言,江芙默默。
大伯在对两个姐姐的婚事上,确实不公,导致了大姐江绣的悲剧,流落外头,独自抚养幼子,不知生死。
她心里也有怨,但毕竟是自家长辈,她不好跟着一起说。
江韵道:“我夫君熬了好几年的清闲职位,只希望能干些实事。”
江芙想到江韵求她,但没想到她会在这方面求她。
她也不是做官的,更何况家中的真正掌握权力的是大伯。
她个侄女怎么去左右大伯?
江韵重重咳嗽几声,帘子忽然被双玉手掀开了。
江芙望去,那女子穿着紫襦袄,素白裙,袅袅婀娜,眉间温婉秀丽,仿若江南春水。
一瞬间,江芙只觉似曾相识。
只听旁边的有丫鬟称呼她:“白姨娘。”
白姨娘对江芙低了低头,她手里拿着件对衿的翠绿袄子。她走到江韵身后,为她披上。
“手又凉了。不是不说这几日不喝酒了吗?”声音娓娓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