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点了点头应了。
两人这才撑着伞出了门,才入了雨幕之下便有一股寒意袭来,明明还只是八月的天,可因着下雨的原因染上了凉意。
时若看着走在边上的庄容,见这人身子微颤,无奈地道:“可是冷了,不然我们回去吧,等雨停了再去逛逛也不迟。”
“恩?”庄容听到话音愣了一会儿,待凉意散去开始适应他才看着时若出了声:“师弟不是心情不好嘛,出来走走兴许就好起来了,正巧这地方也不曾来过,瞧瞧也好。”说着又看向了前方,嘴角微仰的笑意衬得他越发的精致。
随着他的这番话落下,时若却是愣了,显然是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么个理由来。
原以为这趟出门是庄容因为无聊才想着出来走走,却不曾想竟是为了让自己高兴些,还真是令他不敢相信呀,这也使得他看向庄容的目光渐渐化为了笑意。
果然,师兄还是同以前一样,蠢得厉害。
若是让这人知道自己每日夜里都要同他缠绵,不知还会不会同现在这般镇定的替自己着想。
应该不会了,怕是会动手杀了自己。
可能怎么办,动了心后便越发不满足现状,甚至想过若是将人闹醒会是什么样的。
只要一想到能在清醒时同庄容做这些污、秽之事,他便觉得心尖烫的厉害,很是期待。
难怪有这么多人都想染脏这朵白莲,就连自己都生出了这种念头,可这朵白莲也只有自己才可以染脏,其他人谁也不可以。
这般想着,他低眸看向了自己的手,轻颤不已。
“师弟你怎么了?”
许是时若那副痴念太过深邃,走在边上的庄容也注意到了,低着头瞧着。
时若一听慌忙将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都给压了回去,又稳了心神才乖巧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师兄我们去前头瞧瞧吧。”
“恩。”庄容瞧着时若浅笑涟涟的模样,虽然心有不解,可也没有多想只应了一声,这才随同一块儿去了前头。
清冷的雨幕之下,两道身影缓步行走着,犹如池中绽放的青莲一般,动人心弦。
约莫走了片刻之后,他们又路过了之前看到的梁家小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下着雨,这门前显得有那么一丝阴寒。
看着被雨幕所掩盖的门庭,时若也有些愣了神,显然是没想到这么一绕竟是又给绕回到了梁家小院,还真是有些意料之外。
他瞧了瞧紧闭的院门,接着又抬眸去看边上的围墙,才道:“好似是昨日经过的院子。”
“你说那个有人失踪的院子?”庄容也跟着看了过去,见上头的匾额写着梁府二字,记起了昨日的场景。
时若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才看向了庄容,道:“我们走吧。”说着才转身离去了。
只是他们不过才走出去几步之远,在路过一处小巷时听到里头传来了浅浅地低吟声,声音并不重又被雨水掩去了些许,以至于他们路过时险些没有听见。
恩?
有人?
时若听到声音停下了步子,侧眸看向了那有些昏暗的巷子,就见巷子口的位置坐着一名身着褴褛道袍的男子。
明明下着如此大的雨,可这人就好似一点知觉都没有,就这么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至于方才的低吟声正是这人传来的,听着好似是受了伤。
意识到这儿,他看向了站在身边的人,见庄容也看着那道袍男子,低声道:“可要去瞧瞧?”
“去瞧瞧吧。”庄容轻应了一声。
两人这才去了巷子口,本以为会瞧见哪位受了伤的道友,却不曾想竟是一位熟人,前两日才见着的那个假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