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道:“陛下定亲事,他哪敢不答应?”
梁轻扭头看了又看,觉得皇帝的神情有些坐立不安,像是马上要冲出去似的,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直在搓动。
安定侯快要到殿门的时候,唐松来了。唐松看到安定侯,神色一变,下意识按住了自己身侧的剑柄。
安定侯在战场上厮杀数十年,顿时觉察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他下意识后退半步。皇帝忽然站起来,厉声道:“唐松!动手!有逆贼啊!救驾啊!”
唐松一把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往安定侯刺过去。
梁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
皇帝在皇位上,他在下位,是与大门更近的地方。安定侯躲过唐松的长剑,他身手利索干净,只不过碍于年老,最后将筹码选定了离他最近、也最有权势之人——梁轻。
梁轻见对方直冲自己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安定侯苍老而有力的手掌探出,直直往自己的喉咙而来,直到耳边却传来一声清脆的扑哧。
血水泼在他的衣摆和袖口上,梁轻睁大了眼睛,看见唐松的长剑从安定侯背部刺入,刺透了整个心脏位置。
唐松冷着脸,拱手跪地道:“陛下恕罪,臣救驾来迟。”
安定侯整个趴在地上,鲜血横流,死不瞑目。
血腥味刺鼻,梁轻压着胸口的恶心,还没彻底回过神,缓声说:“陛下这是……好一出大戏。”
半点都没跟他透露。